啪地收起折扇,在谢空楼自信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没有遭受过江湖毒打的稚嫩。
或许他是自认肖老儿受了偷袭,或许他是自认拳怕少壮,或许他那所谓的飞花指,真的有两把刷子,总而言之,这小公子丝毫不惧逍遥派的威风,敢做这第一人。
勇气可嘉。
陆寒江忍不住为他鼓掌,面对这显而易见的嘲讽之意,谢空楼冷笑一声,道:“怎么,莫非阁下怕了”
“非也非也。”
陆寒江这次没带扇子来,这摇头晃脑的总觉着欠点意思,不过他的话倒是说得干脆:“既然谢小公子想要讨公道,可以,不过得定个规矩。”
“怎么个定法,月兄尽管开口就是。”谢空楼自在从容的模样,引得围观的江湖客一众叫好,在讨厌逍遥派这一点上,他们有太多共同语言。
“逍遥派鄙陋,不似你们这些种菜卖酒的阔绰,这比试自然要带点彩头。”
不理会那谢空楼的怒目而视,陆寒江随意扫了他几眼,说道:“公子年不过二十,怎么也不好害了你性命,那便将公子除了这条命之外的东西,都摆上桌一赌吧。”
“性命之外”
谢空楼一愣,快速审视了一番己身,又回头看了看两位同行的侍女,顿时恍然大悟,怒而骂道:“好个下流胚子,佛门净地,岂容得你这般淫邪之人放肆!看招!”
此话一出,周遭响起的义正严词是此起彼伏,被众人的目光重点照顾的两个小姑娘,更是羞红了脸,惊怒不安地瞪着那陆寒江。
“。。。。。。”
陆寒江头一次想要骂人,见鬼了,到底谁下流,他的本意是把这没脑子的愣头青扒光了,让他去少林寺裸奔,怎么就被他曲解成这个意思。
谢空楼含怒出手,一上来便是看家本领飞花指,繁杂炫目的指力仿佛天女散花,杂乱之中却隐隐有着另一种章法。
这飞花指,威力虽不如何,但使将起来,颇有种典雅风采,只可惜这谢小公子练得不得法,只有其形而无其神,飞花散叶不落凡尘的温婉,被他耍地像是老农锄大地,就这居然也好意思说是武学奇才。
若他这样都算是武学奇才,那陆寒江觉得自己都可以让人立个像让人朝拜了。
谢空楼一连数招,连陆寒江的一角都碰不到,他心头一恼,便出言激道:“堂堂逍遥派传人,胆小如鼠,只敢躲躲藏藏吗!接我一式花开三朵!”
只见那谢空楼三指连点,陆寒江翻手一拍卸掉他的指力,却并未乘机出击,而是惟妙惟肖地捏起了两指,正是那飞花指的起手式。
“你。。。。。。!”谢空楼心下大吃一惊,他曾听父亲说起过,逍遥派有一门内功,能够将别人的招式一模一样地仿照出来,莫非——!
“谢小公子的把式耍完了既如此,你也接我一式花开三朵,看看如何——”
陆寒江箭步而上,势如疾风三指连点,分别落在那谢空楼左右两肩以及丹田之上。
谢空楼连退五六步,跪伏在地,一口血呕出,这一幕惊得那周围那些江湖客纷纷倒吸凉气,无一人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