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这里住过,特地过来看看。”
“你也是田家村的?”豆子听到她也是村里的,惊讶不已。可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她眼生,疑惑地问道:“你是哪家的,俺怎么没见过你?”
田园园笑道:“我是田大花,你可认识张桂芳?”
当初她刚穿越过来与田有粮闹翻,饿的半死之际曾抢过她儿子的窝窝头。她不但不生气,还趁着半夜无人时送来两个窝窝头。
正是这四个窝窝头才让她有力气与田有粮周旋。
前日路过安平县,田园园忽地想起这赠窝窝头之恩,于是便令二甲与三甲调转马头来田家村还这窝窝之恩。
小豆子更是疑惑:“你认识俺娘?”
“你娘?”
“是俺娘,你找俺娘做什么?俺没见过你呀。”
田园园微微一笑,原来当初自己就是抢他的窝窝头啊!
那时他还是拖着鼻涕的小屁孩,这会儿已经是个挺拔的少年人,怪不得自己没认出呢!
“那时你太小的缘故,带我去找你娘吧。”
“俺娘在家呢,你们跟我来吧。”豆子说完转身往家走去。
田园园领着孩子跟在后头。虽是故地重游,她心里却没什么波澜,更别说什么近乡情怯。
田家村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刚穿越来时新人村,倒霉的是全员恶人,极度不友好,整个村人视她为洪水猛兽,袖手旁观都算有点良心,落井下石才是常态。
田大花之死,田有粮龌龊之心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村里人的落井下石也在推波助澜,有一说一,都是些帮凶。
正是如此,张桂芳的窝窝头就显得弥足珍贵,也算是田家村唯一的温暖。
她现在今非昔比,算是发达腾黄,不大张旗鼓地感激张桂芳一番,怎能让这群狗眼看人低的村人们后悔地捶胸顿足呢!
说不定会半夜惊醒狠狠打自己几个嘴巴子,后悔当初怎么没帮她一把!
几人往村里赶去。
农忙刚过,地里刚刚闲下来。
村里的大树下有不少端着筛网筛麦子的妇人,她们四五个围成一堆唠着家常。
这时,一个妇人见豆子后头跟着一个华衣夫人,后面还跟着三个孩子,推了推旁边的妇人:“你瞧,村里来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夫人?”
“什么夫人?”那妇人抬头。
果真看到正前方,走来一个锦衣女子。她长的一般,可衣着不俗。与她们身上的粗布麻衣不同,那妇人身着淡青色叠纱缠枝广袖罗衣,下身是白色百褶洋裙子,腰间垂着玉石禁步,行走间环佩作响。
头上绾着繁复发髻,斜插一支缠金丝白玉宝石簪,鬓角插着两支桃花钗,耳垂上挂着白玉宝石耳坠。
不论是首饰还是衣服俱是精致华美,岂是一般人家买得起。可比起首饰衣裳,几个妇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在她的手腕上,两个大金镯子,在灿烂的阳光下简直闪瞎人眼。
“她是谁?”
其他人妇人也都看到,纷纷议论起来。
“你瞧她手上金镯子?真粗,得有手指粗细了吧!”
“可不是,俺这辈子都买不起。”
“有这么粗的金镯子,这辈子俺家都不用去地里刨食了!”
“就是,不过俺咋瞧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个妇人突然说道。
另外一个妇人嘲笑:“咋啦?难不成是你家亲戚不成?”
一个胖胖的妇人高声问:“豆子,她们是你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