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关于平乐县主和冯七公子的风流轶事这几天都一直被人津津乐道,说什么的都有。
昭宁长公主府
平乐县主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除了觉得丢人之外,更重要的是,闹出这种事来之后,她几乎不可能再嫁给谢珩了。
“哭哭哭,现在知道哭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蠢的女儿,那天要不是你一怒之下满大街的追着冯七跑,又能有几个人知道此事?”昭宁长公主没好气的道。
说实在的,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且不说冯七是不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就说冯七可是有正室的,就这一点,她也不可能把平乐县主嫁过去,可若是不嫁,这事儿闹得这么大,那这满长安城还有谁敢娶平乐县主?是嫌自己头上的帽子不够绿吗?
“我……我当时冲昏了头……”平乐县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当时怎么会冲出青楼去?这不等于是要告诉全天下吗?
可事已至此,她再后悔也没有用。
“母亲,您去跟舅舅说,让舅舅给我赐婚吧!给我和谢珩赐婚!”平乐县主抓着昭宁长公主不放。
“我看你现在才是昏了头了!”昭宁长公主根本就不搭理平乐县主的痴心妄想?
“母亲……”平乐县主又开始哭。
“哭有什么用!”昭宁长公主被平乐县主哭得有些头疼,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内心,训斥道,“与其在这里哭哭啼啼,倒不如想想,你到底是怎么遭暗算的!”
“一定就是那个姓墨的!肯定是她!”说起墨芜荑,平乐县主就恨得咬牙切齿的,一时间都忘了哭了。
“你确定?”昭宁长公主却有些不敢肯定,毕竟和平乐县主有仇的人可不少,没准儿是谁呢。
“除了她还有谁?她之前都敢摔断我的腿,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平乐县主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母亲,去帮我杀了她,去杀了她,我要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就消停会儿吧!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老是盯着她,对付她要出其不意!可你倒好,天天盯着她,她若不是个傻子,肯定是会察觉的,”昭宁长公主皱紧了眉头,“我估计你这一次是被她察觉了,然后她将计就计了,她倒是算准了你的心思,知道你肯定会去现场看她倒霉的样子,这才被她钻了空子,把你给打晕了。”
“她一个贱人,也敢跟我做对!还敢跟我抢谢珩,母亲,你帮我杀了她!她敢设计我,还将我和冯七那样的人……她该死!该死!”平乐县主双眼近乎充血一般的红。
她在墨家的粥棚守了好几天了,赵明瑕那个办事不利索的,虽然撺掇着墨家也设了粥棚,但是前几天都没能将墨芜荑身边的人调开,直到那天傍晚,她看见赵明瑕借故将墨家的下人都调走了,墨家的粥棚里就剩下了墨芜荑和两个下人以后,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按照原计划,她的人会先以墨家的粥吃了死人了为理由,去和墨芜荑纠缠一番,为了墨家的名声,墨芜荑应该会跟这些人辩驳一番,她就可以趁机把事情闹大,然后趁着墨芜荑身边没有人手,就墨芜荑给绑了,将墨芜荑惯了药,送去给那些个从来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恶臭懒汉和乞丐。【1】【6】【6】【小】【说】
等到第二天,全长安城的人都会知道,墨芜荑因为墨家的粥吃死了人,而引起了灾民的气愤,被一群灾民给糟践了。
到时候,她倒要看看,一个被街边老汉、乞儿糟蹋过的墨芜荑还有没有这个脸面再出现在谢珩的面前!
谢珩只能是她的!只要墨芜荑闹出了这种丑事儿,那日后墨芜荑就不可能再出入蜀郡王府,和谢珩又是下棋,又是喝茶的了!
可谁知道,墨芜荑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都有人污蔑墨家的粥吃死人了,墨芜荑居然也不辩驳,转身就跑,她安排的那群废物不仅没有追上墨芜荑,还被墨芜荑的人给抓住了!最后被扭送去了官府!
还好那群人都不是昭宁长公主府的,也牵连不到她这儿来,至于那群蠢货,人都没有追到,就让他们在牢里反省反省!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墨芜荑没事儿,出事儿的人却是她!
她的位置明明很隐蔽,她只是想亲眼盯着墨芜荑而已,谁知道就被人给打晕了,再醒来面对的就是冯七那张令人恶心的脸,以及浑身的酸痛!
她一怒之下就打了冯七,冯七看见她也吓了一跳,慌忙就要往外跑,她气急攻心,也就没有想那么多,跟着追了出去……
“母亲,你若是不能帮我去请皇帝舅舅给我和谢珩赐婚,也不能帮我杀了墨芜荑那个贱人的话,我就去死!横竖我现在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死了一了百了!”
“胡说什么!”昭宁长公主呵斥了一声。
平乐县主梗着脖子,目光坚定:“母亲若是不帮我,我现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