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医似乎有些羞愧,摇头不语。
“这可如何是好……杂家怎么向皇上交代啊!”李总管唉声叹气,脸上露出的悲伤却显得很假。
突然,陈御医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盯着朱元玉问道:“可是小兄弟把蛊毒定住不动的?你师父是谁?”和李总管一样,他也以为朱元玉是个大夫。
张御医也一脸奇异的看着朱元玉。
朱元玉颔首,“是在下,师父的话,并没有。”
李总管黑着脸,阴阳怪气道:“你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就凭你能把蛊毒定住?杂家听说悟了大师也在,劝你还是老实点为好……”
“瞧李总管这话说得,在下实在是听不明白了。”
朱元玉笑吟吟的看着李总管。
烛光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不真实,让李总管觉得他像是在嘲笑自己,于是心中无故生起一股无名之火,细小的眼珠瞬间淬上了毒。
朱元玉毫不退缩的对视,眼里映照着烛火,熠熠生辉。
李总管先收回了视线,僵硬一笑,“本事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暗指什么。
毕晖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朱元玉,李总管是皇帝的亲信,现在朱元玉得罪他,以李总管睚眦必报的性格恐怕会在暗处下手对付朱元玉。
朱元玉像是知道毕晖在为自己担心,回过头对他笑笑。
毕晖无奈,心中闪过几种悄然无声干掉李总管的可行计划。
知道暂时没有办法给三皇子解蛊毒,朱元玉回到了客房,吹熄烛火歇下了。
……
翌日起来,朱元玉觉得不洗澡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虽然天气已经变凉了,他还是坚持每天沐浴的习惯,衣服也是勤换。
如今在相国寺,他也只能将就下。他要是想洗澡,也是简单的一件事,毕晖必定满足他。可是他不想为这点小事麻烦他,反正不出汗还可以忍受一下的。
他走进了三皇子的房间,房内只有毕晖和陈御医。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朱元玉走到了毕晖身旁,低声道:“毕大哥昨晚没有睡?”
知道朱元玉担心自己,毕晖微笑着同样低声回道:“放心,只不过是记挂着三皇子,所以睡不太好。”
朱元玉点点头,沉吟了下,说道:“我看三皇子的蛊毒拖不了多久,时间越长对他的身体伤害越大,我倒是有个法子,只不过恐怕……”
“但说无妨。”
毕晖听见朱元玉说有办法,脸上浮现一丝喜色,手也下意识的握紧了下。
一直有留意朱元玉的陈御医一听,连声追问:“小兄弟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办法解了这蛊毒?”
“是有一个办法……我说了,你们看看可不可行吧——”
朱元玉就把心中想的那个办法说了出来,听得毕晖和陈御医眉头直皱。
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把三尸蛊定住,然后用刀从皮肤切开一条刀口,然后就从这刀口直接把三尸蛊取出来。
只是三皇子身上的三尸蛊不是一只,而是全身遍布了大概十多只,如果真的要一只一只取出来,恐怕三皇子的身上全都是刀伤了。
况且古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