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玉观察了一下,笑了,“这幅字画舅舅哪得的?”
王光礼得意一笑,“别人赠的,不错吧。”
“是啊,他的字画市面上可是少有的,而且这幅还是花鸟的,上面还题了一首诗,更是少见了,舅舅运气不错呀。”朱元玉赞道。
王光礼笑着把字画收起来,对下人说:“都退下吧。”
朱元玉随他走到了太师椅坐下。
“陈氏的事——”
“不是我。”
“那就好……死了也好,我们也用不着烦恼了。”王光礼叹了一声。
朱元玉沉默。
“当初得知陈氏的事,我还吓了一大跳,现在好了,她不过是自食其果,实在不冤……只是可怜了她那个年纪小小就要守孝的女儿。”
陈氏死后,恐怕她女儿的处境就变得很尴尬了,不过他们也管不了。
和舅舅闲谈了下,姥爷派人来留饭。
“去回禀老太爷,就说我们等下就过去。”
……
在王府用过膳后,朱元玉回家了。
路上经过一家药铺,他叫停了马车,拿出一张纸给李壮壮,“你去药铺叫他们按照上面写的抓几服药。”
李壮壮立马就紧张了,“少爷,你生病了?”
“没有,瞎担心什么,是给你抓药,清热解毒的。难道你想牙龈一直痛着?快去吧。”
“噢、噢,俺这就去!”李壮壮咧开嘴笑,然后一脸痛苦,样子滑稽极了。
很快,李壮壮提着油纸包好的药材回来了。
“走吧。”朱元玉说。
转过几条街,终于到了朱府。
朱元玉下了马车,看门的下人一脸掐媚的笑着,“少爷您回来啦!”然后一边打开了大门。
朱元玉对他点点头,走了进去。
朱府挺大的,如果是女眷的话,是要坐轿子的,当然也备有朱元玉的轿子,只是他从来不稀罕坐,能走路他还是坚持走路的,区区的一点路程对他的脚步来说没什么挑战性。
朱府的下人也都通晓他的这个习性,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纷纷习以为常。
这就让同一时间归来的祝发财有些尴尬了。
祝发财出门时对自己丈母娘和妻子借口说是要去结识一下京城的名人雅士,其实他不过是去看看京城有哪些好玩热闹的地方。
有是有,可惜他身无分文囊中羞涩啊,于是他一边埋怨朱大富小气没有给他提供银两消费,一边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朱府。
到了朱府,他就又昂首挺胸,骄傲的像个开屏的孔雀,似乎谁也看不上眼,才刚要坐轿子让人抬他进府内,谁知朱元玉这个正牌的朱家人却不坐轿子选择走路,一时之间他就觉得有点难堪,要是他真的在朱元玉面前坐了轿子,恐怕屁股是架在火上烤吧。
无奈下,他只好匆匆地追上朱元玉。
“大表侄,等等你表姑父我——”
其实朱元玉早就发现了他,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选择了无视,谁知道还是逃不过。
“你是?”朱元玉知道他是谁,但还是假装不知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