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总得揪出凶手吧?总不能把先生都气成这样了,大人们还这么稀里糊涂的纵容你们下去吧?”
和左沐聊了这么半天,月氏皇体内好像又注入了不少的活力,看着不知道年轻了多少岁,一脸坏笑的指着左沐打趣道,
“不对,肯定是你这臭丫头想办法栽赃给了别人,让别人替你顶罪了?我慕峰的女儿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这点本事都没有呢。”
“对呀,确实每次都有人顶罪,也有人替我受罚,但是却并不是我主动栽赃的。
因为我每次闯了祸,先生都还没有来得及问罪,要么薛牧,要么大哥,就替我拦下了。
他们都太了解我,也太积极了,每次都主动替我收拾烂摊子。
而等我知道结果时,他们已经连受罚的棍子都挨过了,所以慢慢的,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调皮犯事了。”讲起薛牧和左毅,左沐难免心中又有一阵失落。
世事弄人呀,小时候最疼爱自己的两个哥哥,结果因着各种关系,竟然都和自己莫名疏远了。一个远在千里不得相见,一个近在眼前不能相认。
但是左沐没有注意到的是,听她讲完自己和哥哥们的关系,月氏皇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复杂起来,晦暗不明的打量了左沐半天,最后,微皱着眉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等左沐回过来神时,就见月氏皇已经安静的躺在那里,呼吸均匀,貌似睡着了。
左沐以为是药劲上来,人犯困了,所以自然没有太在意。
说实话,坐了这么半天,肚子里孩子也早就窝的不高兴抗议了,左沐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腿准备起身去外边转转。
不料毕竟怀的月份大了,身子沉,起身时,一个不小心,脚下一个趔趄,衣摆碰到了床头的小几,将桌角的一本书不小心给碰翻在地。
左沐低头看时,就见一张有些泛黄的纸笺从书里飘飘悠悠飞了出来,落到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左沐捡起书,走过去,弯腰又费力的去捡那张有些年代的纸笺。
可是等捡起来,无意看到上面的内容,左沐却是一愣。
因为这张纸笺上面,画的竟是一张女子的小像,
而关键的关键,却是这张小像和安平长公主书中扉页上的那些小像一模一样。
安平长公主当时不是说,这扉页上是她的自画像吗?怎么皇上的书里也会有?
突然,凭自己的直觉,左沐觉得这小像肯定不是安平长公主本人的,应该是另一个和这兄妹俩有密切关系的女人的才是。
可是到底会是谁的呢?并且还和自己如此相象。
就在左沐冥思苦想时,却见床上的月氏皇突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紧盯着她。
那目光说不上是愤怒,但也不是生气,不过却全然没有刚才的慈祥,完全不该是一个父亲看自己的女儿时应该有的目光。
左沐无意中一抬眼,看到月氏皇正奇怪的盯着自己,也是心里一惊,
她以为月氏皇以为她偷看东西生气了,连忙将手中的小像塞进书里,连声解释道,“父皇您不要生气,丫丫真的不是故意的撞掉您的书的,丫丫这就给您放回去。您既是累了,那就赶紧继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