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雨枫哥给她的,之前自己跟他说了自己的目标之后,在终焉作战开始之前,他把劫哥的面具带过来交给了她。
……
“诶?雨枫哥……你、你跟劫哥打了一架?”
“嗯,也没什么,在最终的战斗之前活动活动筋骨也好,他反正也一直想跟我认真打一架。打完之后我跟他说能不能拿一副面具,他就给我了。”
“那个……雨枫哥,你……”
“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吗?我刚好能帮你拿到,就拿了。”
“……”
……
帕朵放下了面具,又在箱子里一通翻找,找到了一枚被保存的很好的逐火之蛾的徽章。
……
“雨枫哥……这个是……”
“我刚加入逐火之蛾的时候,爱莉希雅亲手给我别上的徽章。”
“爱莉姐给你的?这这这……这咱不能收的吧?”
“那……你替我保管一下吧,等终焉之战结束后,我再回来拿。”
“哦,好……”
……
帕朵看着手中那一枚小小的徽章,那是在很久之前,一个女孩亲手为少年别上的徽章,那是少年最初战斗的理由,也是少年往后跌宕起伏的人生的起始。
即使再不相见,他也从未丢弃这枚徽章,相反,他始终都爱惜着这一枚小小的徽章,时隔多年,它的光泽依旧如当初那般,仿佛不曾染尘,不曾毁伤。
在被副作用折磨得彻夜难眠的时候,他会不会拿起这枚徽章,追忆曾经的过往呢?
帕朵不知道。
她只觉得不公平,她想知道,他到最后究竟得到了什么,他究竟……是为什么可以这样一直战斗下去?
英雄这个词,从来都离她很遥远,小时候听老婆婆讲英雄故事的时候,她也一直都不以为然,因为英雄总有人做,天塌了也总有人顶着,虽然是这么想的,但那个时候,她也和其他人一样,羡慕着故事里的英雄。
“可如果……这就是英雄的结局,这就是英雄的故事……”帕朵喃喃到,“这样的英雄,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小心翼翼地将徽章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再放回了箱子中,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件制服。
而比娅丝塔罗忒更为年长的她,却因为一场可笑的感冒,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进约束律者的讨伐战。
这件衣服,最后也还是雨枫哥带来给她的,虽然知道这很合身,但她从来都没有穿上过。
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帕朵胡乱地抹了抹脸,自言自语到:“既然我活下来了,既然雨枫哥把这些给了我……我也要做好我该做的事情才行……”
她将制服叠好放进了箱子的底层,然后抱起箱子,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再离开之前,她再一次回头看向挖出箱子的地方,当初将箱子埋下的时候,是她和雨枫哥一起埋下的,她最早想的是,以她这最弱英桀的实力参与终焉之战肯定是有去无回,跟雨枫哥一起埋下箱子,到时候雨枫哥就可以知道哪里能挖出箱子。
可到最后,回到这里的人,却只有她……
逐火之蛾基地,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