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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始源之恶（第1页）

“副队长，苏可就快要醒了，被他发现是我们打晕他并在这之后使用千界一乘的话，队长那边也会有麻烦的吧？”

女孩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眼前的用于恒沙计划观测的第二神之键，半晌之后转身离开：“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一些，这对于你们来说，问题应该不大吧，贝芬格、亚德米勒、罗弗寇。”

……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莉莉丝。”朱雨枫看着莉莉丝的眼睛说到，“我承认我是在乎你的，这没有任何的悬念，所以我不希望你再一次出事，约束的惨剧那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了……”

莉莉丝看着朱雨枫，半晌，她才笑了笑说到：“放心好啦，我只是想看到你为我而慌张一次，主动地像这样关心我一次，仅此而已……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那当然不会有下一次的啦……把戏总是一次就足够了的，再多的话，只会让人觉得无趣、反感……”

朱雨枫沉默了一下，才轻声开口到：“你……究竟是怎么击杀第五律者的？”

“她还没有完全觉醒，打个比方的话，应该说她处于幼年期，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完全解放全部律者权柄的程度。”莉莉丝说到，“而且，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了哦，某种程度上，我可能和爱莉希雅是同一种存在呢~”

朱雨枫眯了眯眼，莉莉丝说的他也很清楚，这也是他最初对莉莉丝的律者身份做出的猜测，始源双生，人之善恶……但是，从莉莉丝嘴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让他意外的。

因为他也和梅比乌斯讨论过了，梅比乌斯把他的想法直接给否认掉了，因为如果莉莉丝和爱莉希雅是同一种存在，都是始源之律者的话，那么一开始对莉莉丝的检查梅比乌斯就会察觉了，而不是等到这一次重生之后的再一次检查而被梅比乌斯发现。

“迄今为止，算上我们都曾经历的那些时光，人类……真的了解了律者是什么吗？”莉莉丝问到，“或者说，崩坏是什么？”

律者是什么？

崩坏，又是什么？

就目前所知的情报来说，出现的所有律者都不过是终焉之茧不同时期的投影，而终焉之茧，则是连通虚数之树的一个阀门，而崩坏，最初被认为是天灾，再然后是文明筛选机制，最后梅又提出了“星星都是敌人”这一想法……

总结下来就是，崩坏是个啥，朱雨枫也不清楚。

“真是讽刺啊……”莉莉丝像是自嘲般笑了笑，然后往后面靠了靠，继续说到，“爱莉希雅一生都在自己人类与非人类之间徘徊，她为了人类而战，却又在与崩坏的对抗中，逐渐怀疑自己……再到最后，她才释怀，明白自己既是人类，也是律者……”

朱雨枫看着莉莉丝，有些不太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而我……”莉莉丝看向自己的手，“我讨厌人类的无趣，讨厌这个世界的嘈杂，但是……我却又接受了自己人类的身份，从来不曾对此产生怀疑……喜欢人类的，纠结于自己的身份，厌恶人类的，却又从未质疑自己的身份……这，难道不讽刺吗？”

“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可律者与人类在崩坏能的掌控下天生有别，你从小就真的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朱雨枫提出了质疑，“而且，梅比乌斯也说了，在最初你要进行融合战士手术的时候，她对你的例行检查中，并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异常。”

“在接触崩坏之前，在了解这些知识之前，你觉得我可以凭空思考出一个体系，凭空想象出律者和崩坏兽这样的概念吗？”莉莉丝虚着眼说到，“再聪明的人，他的认知，决定了他的眼界，而他的眼界，决定了他的世界。没有人有办法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凭空想象出他未曾接触过的概念的，就算想象得出，他自己都未必会认为是真的吧？”

朱雨枫沉默，这……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莉莉丝的目光越过朱雨枫，落在了帐篷之外，说到：“爱莉希雅，你也没必要一直站在帐篷外偷听了吧？”

帐篷被掀开，爱莉希雅脸色有些古怪地看向莉莉丝，她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想知道莉莉丝和枫会说什么才偷听的，这……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跟头号情敌说话，想听一下很正常不是吗？结果一听就听出了个重磅消息，莉莉丝似乎认为她自己也是始源之律者？

“对啊，一切都指向我应该是一个人类，所以直到我加入逐火之蛾，学习了关于崩坏的知识后，仍然没有对自己的人类身份产生质疑。”莉莉丝耸了耸肩，“律者这一存在……其实挺唯心的不是吗？说的太多，其实没什么用，还是上实际证明吧。”

莉莉丝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后张开，一朵由苍白色火焰凝成的花朵在她手上绽放。

说到花……朱雨枫瞅了一眼爱莉希雅，好像爱莉希雅也可以随手制作出一朵水晶花的来着？

爱莉希雅：“……”

这……莉莉丝之前说她看自己像看妹妹，莉莉丝要真是和自己一样是始源之律者，那她不就真是自己姐姐了？

爱莉希雅宁可相信是因为这次重生，莉莉丝和自己平分了自己原本的权能……

虽然她很想有亲人，但是莉莉丝这样的，只会让她天天高血压的亲人还是算了吧……

爱莉希雅这么想着，她看向朱雨枫，指望他给点什么理由去反驳莉莉丝，然而朱雨枫思考了一下，说到：“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能力，本来是在你完成融合战士手术之后才有的，对吧？”

“嗯哼~”莉莉丝笑了笑。

本来是在完成融合战士手术之后才具备的能力，如今重生后就拥有了，再加上莉莉丝现在律者素体的身份……

似乎真相都拍人脸上了……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我不喜欢他们，我反感他们，但是……我却始终都没有觉得自己不属于人类……”莉莉丝回忆到，“后来我就习惯了……爱莉希雅从一开始就和崩坏相纠缠，无论是逐火之蛾对沃斯托克-51的反复调查，还是你之后加入了逐火之蛾……身为阿塔吉娜家长女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些……”

沉默了很久之后，朱雨枫才再次开口到：“假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也是始源……那么，为什么就我所知的故事里……”

“因为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早就死了，在接触到崩坏之前。”莉莉丝轻笑着说到，“自始至终，我不会与逐火之蛾以及崩坏有任何的交集，也因此，我不会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