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袁明清,裴容之的眸光落在了凤漓的身上。
苍白的脸色和染血的衣衫,让他的呼吸一滞。
“为何还没有大夫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带上了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怒意,袁明清只要连忙解释。
“凤大人去请悬壶会了。”
一般情况下悬壶会三个字出来,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袁明清也以为裴容之就会转向苏婵那边去了。
却不想他竟然听到了裴容之的一声呵斥。
“袁明清,你脑子是干什么吃的!流血过多是会死人的!”
“下官该死!”
袁明清连忙认错,“下官这就找人先帮凤小姐止血。”
说完就准备让其他人回避,裴容之已经一把将他丢开。
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下就真的像是被丢一块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再看向裴容之眼神都变了。
他一直以为裴容之就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臣,用脑子办事的那种。
这一下让他彻底改变了对裴容之的看法。
裴容之完全无视巧儿的威胁,蹲在了凤漓的旁边。
巧儿也一点都没跟她客气,匕首在他蹲下来的同时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她一用力,就能见血。
裴容之也只是垂眸看了眼抵在自己喉间的匕首,毫不在意地将它移开。
“你家小姐若是再不用些止血的药,怕是凶多吉少。”
“你该庆幸现在是寒冬。”
巧儿当了那么多年的药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日这一场的确是在她们的意料之中的,凤漓之所以敢也是以为前世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跟别人的不同。
她的心脏在右不在左。
所以即便是尖锐的发钗也只能对她造成外伤,伤不到她的根本。
但可以让苏婵倒霉。
当然了,她也知道不光是这样就能让苏婵死,她也不想苏婵死得这么轻松。
做这出戏,更多的是为了她接下来要用的另外一个身份。
南方的赵家她是非去不可的,之前她以为只要跟裴容之和离之后就能走,但现在她想得更全面一些了,既然去了南方,她要赚的就不光只是赵家一家的银子。
她最少要逗留半年。
而这个伤,是她最好的掩饰。
裴容之的这些话凤漓也是能听到的,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她刚才也让巧儿趁着别人不注意给她吃了颗药。
不管是懂不懂医术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都会做好最坏都打算。
而悬壶会那边,她也早早的便打好了招呼,一切都是在顺着她的计划在发展。
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