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李怡炫就被老妈吴玉芬叫醒了,不用问肯定是那口枯井的事情。
“儿子,这一个月你都在折腾那口枯井,今天早上,我看见枯井里又有水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怡炫没有回答老妈的问题,而是问道:“那口井水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井水很清澈,几乎能见底,而且我还尝了尝,井水味道很好。”吴玉芬没有去计较李怡炫刚才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配合着回答他的问道,他知道儿子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果然,李怡炫接着道:“那就对了,没枉费我这一个月来的辛苦。”
李怡炫在床上坐了起来,把早就想好的说辞说出:“那口井我很早就看过了,发现那井之所以枯,不是因为地下的水源干了,而是因为有很多淤泥把井里的水道给堵了,我这一个月的忙碌,就是在清理井里的水道,现在水道已通,水自然就来了。”
李怡炫解释的非常合情合理,吴玉芬再联想到这一个月来李怡炫的种种所作所为,还真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水道堵了,那现在井里的水怎么来的,难道是变出来的?因此,吴玉芬没有怀疑李怡炫的话。
不过李怡炫还是小看了自己老妈的八卦能力,“你怎么知道这口井堵了,房主找了很多专门打井的人看过,他们都说,是井底下的水源没有了。”
李怡炫对老妈如此强的八卦能力感到有点无奈,想了想只好有找了个借口说道:“我在外边打工的时候,在打井队干过一段时间,所以我知道枯井没水是水道堵了,他们没看出来,是他们水平不行。”说道这里,李怡炫停顿了一下,看着吴玉芬又说道:“老妈,我没骗你,是井里的水道堵了,难不成我还能变成水来?我又不是神仙。”
说完,李怡炫又倒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见怎么也问不出来,吴玉芬也就不再问了,反身出屋又来到后院的井口旁,神头向里面看,看了半响也看不什么端倪来,也就放弃了,倒是打了一桶井水进了厨房,作为厨师的她知道,要想烧出一锅好菜或者熬出一口好烫,水是至关重要的,她想看看用这口井水烧出来的饭菜如何,如果好以后就用它了。
吴玉芬的早饭做得很简单,煮面条,当天把面煮好,李怡炫也起来了。
“妈,今天这面味道很不错啊。”
“哦,是吗?那我要尝尝,这是用井水煮的。”吴玉芬坐下来,吃了一口,“嗯,这井水煮得面就是不同,比自来水强多了。”
李怡炫在心里道,当然了,空间水如果比不上自来水,怎么治好我的强直性脊柱炎。
边吃边说道:“那妈,以后咱们做饭或者酿酒,就用这井水怎么样?”
吴玉芬没有反对,也点头同意,但她还是有点担心,说道:“可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水要先拿到相关部门检测一下,没有问题我们才用。”
李怡炫没有反对,他知道这是老妈认真负责,几年前,全国刮起起一股泔水油风,所谓的泔水油,就是厨师做菜,不用干净油,而是用被人丢弃的潲水油,当时这股风在z市很是盛行,老妈工作的饭店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看着饭店一天一天的亏损,饭店里的一些厨师见钱眼开,也提议用潲水油,理由是节约成本。
当时,作为饭店的第一大厨的吴玉芬,知道这件事情后,是坚决的反对,她还当着饭店总经理的面,把那几个见钱眼开的几个无良厨师给开除了,并申言,“只要我还在大厨的位置上,你们就休想做伤天害理的事。”
从哪以后,母亲在业界也是名声大震,但饭店的经营也是举步维艰,那段时间也是吴玉芬过得最艰难的日子。
这段艰苦日子过了几年,一天,央台就把潲水油的事情给报了光,于是全国震动,中央更是高度重视,一场轰轰烈烈的打击潲水油行动在全国各地展开,很多著名的餐饮企业不但被爆了光,还被处于了重罚。
而吴玉芬所在的饭店因为这场运动,生意也好了起来,由于老妈工作的饭店重信誉,得到了市政府的青睐,成为市政府对外餐饮的唯一指定企业,凡是市政府的对外招待用餐,都由这家饭店负责,直到吴玉芬退休以后也是如此。
吃完早饭以后,吴玉芬带着井水去找相关部门做化验去了,而李怡炫也给市里一家建筑公司打了电话。
建筑公司的一个负责人刚到现场一看,就惊奇不已,这口井他也见过,都干了几十年了,没想到今天枯井里又有水了,于是拉着李怡炫问这问那。
早就想好答案的李怡炫,就把今天早上跟吴玉芬说的理由又跟他们给解释了一遍,听完李怡炫的解释后,哪位负责人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水道堵了,那么多专家都没看出来,还不如你一个年轻人。”
李怡炫不想把自己比专家厉害给坐实了,这种事情没必要出头,得罪人不说,还容易召来不必要的是非,于是就换了个说法:“切!挖口井而已,哪里需要什么专家,又不见是钻石油,人家啊是根本就没看应付了事,清理枯井的水道又多麻烦你知不知道?累死累活不说,还赚不到多少钱,哪有直接打口新井来得方便,既轻松而且来钱又快。”
接着李怡炫又把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如何清理枯井的水道的辛苦,给放大了十倍讲给对方听,听得对方一个劲的直叹:“不容易,不容易。”
负责人哪里不知道李怡炫是故意夸张了说的,但人在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搞得跟生死仇敌似得,见李怡炫油滑,也没必要在上面多嘴,于是就借坡下驴,直说李怡炫能把枯井水道从新打通,又多么的不容易。
李怡炫见他识相,心里点了点,觉得这个人可以交。
早晨,老妈问起为什么那么多专家都没看出来,就你看出来了,李怡炫就知道自己编的谎话还有漏洞,这些搞建筑的人跟专门打井的人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没必要为了出风头平白无故的竖些敌人出来,毕竟现在他也是生意场上的人,虽然从是行业不同,但也明白多个人多条路的道理,除非你不想在生意场混。
于是就找了这么个借口,这样一来,一旦事情给传开了,大家也有个能下台的台阶;不是我水平差,看不出这口井的水道堵了,而是人家根本就没认真,因为清理水道太辛苦不说,还不来钱。这样大家都有了下台的台阶。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很快就熟络起来,哪位负责人开始自报家门,原来他叫杨志,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在市建筑公司工作,后来建筑公司搞承包,又遇到全国房地产热,他就出来单干,自己当起了包工头,不但替人盖房子,也帮人打井。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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