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蓝之吼了一声立马闭嘴,唯一能给答案的小豆菜菜坐沙丘顶面直喘气儿,呼吸声最急最促。
水和火两人压低呼吸,他们接受过严厉训练,那声巨吼对他们造不成太大伤害,只在当时大脑瞬间混乱和失聪,稍稍一刻即平静。
然而,曲七月却惨了,在毫无预兆之下受声袭,震得气血倒流,耳鸣眼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连感觉也麻木不仁,仅只能自然而然的喘气。
黑影落湖,冷面神也快速蹲下,把小丫头搂在怀里,小心的帮揉背,小家伙全身绷硬,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赫蓝之也忙蹲下帮小姑娘揉另一边的手臂。
被黑影砸起的水柱已下落,小湖泊水波荡漾,烫起“哗哗”大响,在黑暗里分外刺耳,寒气好似更浓,冷意彻骨。
“丫头,我们先回去。”
怀里的小身躯僵硬得不见松软,施华榕也不管小湖泊那里的事儿,如珍似宝的把人紧抱于怀里,赶紧回营。
赫蓝之、火、水紧伴左右。
火和水出来时还扛着枪支和手电筒,走下沙坡几米远,拧开手电照明,他们一亮灯,营地里也亮起灯来。
三位武警是被吼声惊醒,冲出帐蓬却什么也没看见,再之发现首长几个帐蓬没动静,他们明白首长必定早已行动,三人跑去安抚骆驼,奇怪的是骆驼竟然没有乱跑,反而全部趴伏在地。
确认骆驼没有受惊乱跑的趋势,三人回营,等了好一会才见沙坡那传来灯光,他们才敢亮手电。
曲七月被抱着走到快到营地时,耳边的“嗡嗡”乱响才逐渐消失,大脑慢慢清醒,僵硬的肌肉慢慢复苏,软绵绵的靠在煞星强健的胸膛。
武警没问发生什么了,归来的四人也没说,各自回帐蓬继续睡觉。
钻回蓝色帐蓬,冷面神坐下去帮小丫头脱掉鞋子,拿过被子遮住一身凉寒的小东西,以此驱散寒气,沙漠的夜晚温底很低,大约已到三四度,在凌晨时会低到一二度。
呜,小榕又把小豆芽菜抢去了。
冰山怀抱小丫头,赫蓝之不好明抢,暗中痛哭淋涕。
被捂了一会,曲七月的手脚暖和过来,搓搓手,一把甩掉被子,猛的转身,一个恶虎扑食扑向煞星:“混蛋,我掐死你!”
掐死他掐死他!
气愤,曲小巫女气愤得要死要活的,掐死煞星的想法在脑子里叫嚣着,咆哮着,汹涌澎湃,一阵阵的冲击心房。
我的天!
小姑娘猛然发难,把赫蓝之惊得不轻,小丫头不会是中邪了吧?
小丫头转身的当儿,施华榕伸手把人圈住,任她扑过来。
曲七月一扑扑至煞星怀里,两膝盖压住他的腿,两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吼:“你个混球,每次都没好事,我掐死你!”
小巫女手小,两手合拢也没能把煞星的脖子全部掐拢在手掌内,只好紧掐男人的喉咙,来个锁喉扼。
满心惊骇的医生不动了,坐着看戏,小豆芽菜火了哟,小榕,你慢慢享受大餐吧,如果真被掐死了,少爷会帮你解剖打报告的。
冷面神轻圈住娇小的小姑娘,任她掐。
用力,锁紧,曲七小巫女后悔了,煞星肉硬,咬一口不见血,脖子也跟铁柱似的硬得扎手,怎么用力都掐不动,掐住他的脖子跟掐按在一根钢柱子上一样,用力按自个手疼。
肉硬得咬不动,脖子硬得掐不动,教人怎么活?
没法活了!
曲七月气得想吐血,恨得咬牙切齿:“混蛋混蛋,没事长这么硬的肉干什么,就不能让我掐么?气死我了。”
长得硬也是错?
施华榕太阳突突的轻跳,满心无奈,小丫头不讲理,他长得结实也算他的错么?如果结实是一种错,他身骨坚硬岂不是大错特错了?
“小豆芽菜,你为什么要掐死小榕?你不妨先说说原因,让他做个明白鬼。”小姑娘气得火冒三丈,医生乐得抚掌大笑,在旁煽风点火,掐吧掐吧,使劲儿的掐,小榕的硬气功再强也撑不住十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