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点头,啧了一声,“总不可能留在这里继续挨训。”
于是关一径就没再说什么,但是常笙画知道他还是不死心,便趁着众人不注意,塞给关一径一个邮箱号,又做了个手势,表示随时可以再联系。
关一径看了看手里的小纸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师装三连的休息区离开之后,宁韶明和常笙画一行人返回他们自己的休息区,收拾东西准备跑路,免得那些大佬睡了一觉起来,还觉得气不过,又把他们叫过去折腾。
宁韶明把打包行李的事情交给老妈子计芎,自己跑去找女魔头了。
常笙画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收拾了一会儿就搞定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发呆。
一个苹果忽然砸了过来,常笙画伸手接住,回头,看到了挂着黑眼圈的宁大少。
宁韶明手里也拿着一个苹果,走过来,大马金刀坐在她对面,“咔擦咔擦”就开始啃苹果了。
常笙画忽略存在感极强的他,继续放空自己。
没几口就把一个苹果啃完,宁韶明把果芯丢掉,这才憋出一句话:“上头怎么说的?”
常笙画把玩着手里的苹果,漫不经心道:“能有什么说法?让你们不要放弃治疗呗。”
宁韶明脸色一黑,“然后呢?”
常笙画淡淡地道:“你想问什么?他们有没有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谢谢关心,反正都是在骂你们,我是躺枪的,无所谓。”
宁韶明真怀疑自己这辈子都从她嘴里听不到一句好话,抹了一把脸,才道:“何老头怎么说?”
何丘良上将?他是歼龙大队的直属最高长官,也是最支持这个问题儿童集中营的大佬。
常笙画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说,让我好好收拾你们。”
宁韶明的脸色更黑了,扶着抽疼的额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于一直以歼龙为傲的他来说,这次的演习失利也让他十分挫败,宁韶明不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很显然,他低估了问题的严重性。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将南边冬天的湿冷驱走了一部分,晒得人暖洋洋的,偶尔有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常笙画打了个呵欠,觉得附近安静得很适合睡觉。
宁韶明没注意到,沉思片刻后,忽然道:“你认识关一径?”
思维在游离放空的常笙画应道:“这不是见了好几面了么?”
宁韶明咬重字音,“我是说,你以前就认识关一径?”
常笙画终于把视线落在了他身上,面色很平静,“为什么这么说?”
宁韶明的话显得轻飘飘的,“我又不傻,你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我就问过你,是不是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你又是夸他,又是在他面前强调你叫什么,Swamp行动的时候你单独去干了什么,我就不胡乱猜了,可是你肯定见过关一径,他那批化整为零的兵就是你说你亲眼见到的,昨晚他过来这边兴师问罪了吧,你们聊了十几分钟?我认识关一径好几年了,他不是那种会和不熟的人聊天的人。”
常笙画撩起嘴角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怎么,准备跟我学心理学,玩猜猜猜?”
宁韶明无视她的避重就轻,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才道:“我不知道你和关一径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