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鸢一想,马上察觉到了端倪,恍然大悟的打了个响指:
“艾玛,闻总这不会是隔空查岗吧!”
这话一说出来,先前几个还在说笑的姑娘马上发了疯一样的要抢夺席鸢的手机:
“你丫快点删掉,我们研究所假期也在努力做香水策划,没有泡温泉。”
席鸢叫嚣着:“这可是我点赞最多的一条微博,我不删,死也不删!”
在一群女孩子尖叫声游过来的席鸣看余初甜从不玩手机,有些好奇,便开口问她:
“初甜,你不玩微博吗?”
余初甜无奈的摊手:“我不怎么用手机,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把注意力放到其它的地方去。”
余初甜的手机还是当年在格拉斯的时候师父给她买的,当年只顾着学习,根本没有社交,也很少打电话,后来回国换了电话卡,也只是用来联系业务。
余初甜本来没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直到吃午餐的时候才有意无意的听到闻少辞点赞席鸢微博的事情,毕竟这人一向高冷,突然平白无故的去点赞一个女员工的微博,爱八卦的同事们早就坐不住了,纷纷说起了不实传闻。
说者无意,听着倒是有心,余初甜因为这事儿有些心神不灵,索性把中午大家约好的打牌也一并推掉,躺在房间里睡大觉,她拿着手机,看着电话薄上那个名字,翻来覆去的考虑了好一会儿,显然他明白那一次自己说话重了些,不然不会故意一直不给自己打电话,不来师父家看望她。
可是他说错话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她主动出击,她又不是非要和他玩。
起了小傲娇的余初甜不愿意退让,躺在床上打滚,嘴里骂骂咧咧:
“闻少辞你个大猪蹄子啊,凭什么说了伤我自尊这种话还要我来道歉啊?”
“我是你家养的牛马啊。”
这种话她只敢无人的时候发个牢骚,当着他的面她是不敢说的。
这会儿把被子裹在身上,像个粽子一样的咆哮的余初甜心有不甘,看着那个人的电话号码,最终还是被打败,闭着眼睛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然而那边还没接通,房间外响起的敲门声就把她吓了一跳,她忙从床上爬起来,以为是席鸢喊她打牌,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拉开门,这才看到拿着手机站在门口的闻少辞。
她刚刚拨过去的电话还在他的手机上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她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自觉抬手摸了一下头发,还没开口那个人便摁断了她的电话:
“找我?”
“这……”余初甜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打过去道歉的,看人竟然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有些脸红,“想问你我的香水进程。”
“都在计划内。”
余初甜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狭长明亮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正是午后休息的好时段,阳光都显得慵懒了几分。这人淡淡站在面前,舒敛了眉头,瞧见她歪着脑袋找别人,主动开了口:
“我没闲心来这考察工作。”
这么巧的,他们研究所的同事们也在这里玩。
余初甜心里犯了嘀咕,早上还见他点赞了席鸢的微博,现在就跑来这里:
呵呵,实地查岗无疑了。
几天没说话,好像生疏了不少,余初甜有些不好意思,一抬起脸就瞧见他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感觉他好像有话要说,把身子站直了一些: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把目光落到她放在门框上的手上:
“不如,我进来说?”
她这才察觉此时自己摆出的动作就是拒之门外,忙撒了手,抬起一只手胡乱的理了理头发,进了房间就把窗帘拉开了,午后的阳光洒进来,一瞬间把屋子里的尴尬气氛带走不少,余初甜给他倒了水,刚刚放到桌子上,就听到那人开口说了一声:
“那天那句话,是我说的太过了,我知道你心里介怀,我道歉。”
他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给前些日子自己说错话的事情道个歉,顺便来看看她。
看到她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一样愣在原地,闻少辞又有些坐立不安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会因为这个女孩子而波动,连自己心里都觉得这人挺神奇,就像是如来佛和孙悟空,他哪怕叱咤风云,也会因为她那些不安的情绪而降服。
真是可笑,他原来还一直以为她才是那只小猴子,可其实被驯服的往往都是自己,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要说什么样的话讨女孩子欢心,也不知道如何去关心一个女孩子。”他说的,是她三年前要求他的,希望他多关心她。
他犯的都是这个错误,却只愿意因为她而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