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好,我叫段景文,少辞的发小,你呢。”
“我叫余初甜……我,是闻先生的……”
余初甜话没说完,反倒被反应过激的闻少辞打断,拉起她就往门口走:
“就叫哥哥吧。”
可别再乱叫什么爸爸叔叔之类看起来会让人觉得他已经很老的称谓,当个哥哥也是再合适不过了。闻少辞爱面子,余初甜的到来吸引了不少注意力,这会儿只想拉着人往外走,哪里知道刚刚下了楼,便听到耳边有中国留学生小声议论:
“我可是亲眼看到的,是少辞的女儿哦,教授也是那么说的来着。”
段景文一直竖着耳朵听,闻言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唉呀妈呀,原来是你私生女啊,少辞。”
“不不。”余初甜要急死了,一个劲的直摇头,看闻少辞脸色铁青,知道这样做果然不妥,垫着脚和闻少辞解释:
“是你二叔……”
小丫头个子小,垫着脚晃着手的样子像只小企鹅,闻少辞只得弯着腰,冷着一张脸盯着她的眼睛。
余初甜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缩起了小脑袋,抬起双手揪着耳朵自罚:
“师父让我和学校说是你女儿。”
闻少辞所在的大学管理通人情一些,研究生可以带孩子上课,这骚主意就是闻二爷出的。
余初甜至今还记得闻二爷当初拍着胸膛鼓动自己的那番话:
“怕什么怕,法国佬分不清亚洲人的年龄,你在他们眼里就是十二三岁的小屁娃娃。”
现在这个传闻中十二三岁的小屁娃娃不仅没有被人看出来,还把闻少辞女儿已经会打酱油的传言闹得满城风雨。
闻少辞无法想象闻二爷平日里到底教了余初甜什么东西,他看着面前揪着自己耳朵责罚的余初甜,弯着腰,抬起一只手拉开她揪着耳朵的手,脸上带着笑意,气势却有些凶:
“你回去,记得替我问候一下他老人家?”
她被他眯着眼睛说话的模样镇住,只觉背后凉风阵阵,打了个寒颤,木讷的点了点头,这才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转阴为晴,从自己脖子上把围巾取下来,结结实实的套在她的脖子上,理了理她的衣服:
“太冷了,我让王嘉德先带你回我的住处。”
余初甜不冷,踮了踮背上背的那些晨露瓶子:
“我还给你带了很多晨露呢,你还有课?”
段景文刚要说话就被闻少辞一个眼神打断,反应过来,直点头:
“对对对,有课。”
——
余初甜一整天的好心情,因为王嘉德把自己接走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