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是个医者,两世都和医药打交道,所以很熟悉药味。身为医者,当然她的身上也是有着药味的,只不过都被琉璃给她遮掩了下来。
寻常很少有人在她的身上闻到药味,最初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个医者。ωWW。
而且这次凤蘼芜也考虑到自己或许就会遇到,想见到的那个“用毒高手”,因为她知道身上的药味会或许会暴露自己医者的身份,所以她更要隐藏自己身上的药味。
此时她认识对方是个医者,但是却不会让对方怀疑他是个医者。再说她的身上有琉璃,就连她才此时的伤都被琉璃给制造的假象。
外人不会看出她是遭到永业功反噬才受到的内伤,只能是她自己习武出了岔子,才会受了内伤。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隐瞒自己身上有内伤的原因,因为有些事回去如果刻意的去隐瞒才会引起人家的怀疑。
虽然外人未必知道她会武功,但是她也没有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是如今的虚弱是因为她受了内伤不能使用了内力而已。
等她想用武功的事情也是她的内伤好的时候。
此时凤蘼芜清楚的感觉到几根粗粝手指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处,还有对方翻看她的眼睑,检查她脑后的肿块,甚至还向紫草询问了一下,她往日的情况。折腾了大约一刻多钟才停下手。
检查的手段都是最熟悉的,只是就是不知道对方得出了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左太医,郡主怎么样,她何时可以醒来?”
中年男子刚给凤蘼芜检查完身子站起来,华服妇人就着急的问道。
她并不是担心凤蘼芜,而且想着要是凤蘼芜蝴蝶不严重她就有理由要求陛下放了罗云裳。
而且她十分相信左太医的医术,这件事情她听到消息的时候就不觉得凤蘼芜受伤严重。
虽然云裳也是习武之人,但是就凭她那三两下出手能有多重,自己会让一个人好好的人昏迷不醒。
她一直觉得是皇帝和凤蘼芜一起合伙设计了罗云裳,所以她带着自己惯用的太医过来就是为了拆穿她们。
“回太后娘娘。郡主的情况臣已经了然了,臣这就给郡主施针,郡主或许明日就能醒来。”
中年男子一边说,一边对着太后摇摇头,意在告诉她凤蘼芜的伤是真的,而且是真的伤的很重。
虽然他也想说的很严重,但是可以骗其他人却骗不了自己,此时就是他也没有把握让“郡主”立刻醒过来。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太后的小消息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又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她才是要是晃了神那云裳就没人救了,如今云裳已经被剥夺了县主的身份,那孩子已经受到了那样大的委屈,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继续在受委屈了。
太后想着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的罗云裳就暗恨躺着的凤蘼芜,甚至想着早知道她会给罗云裳带来这样的委屈,早早的就该杀了她。
皇帝一直坐在一边,等他看到太后那一闪而过的杀意,也不知道是因为谁了?
“陛下,左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郡主明日就能醒来了。这说明郡主伤的不重,是那群太医诊断错了。”
“哀家觉得或许不是他们诊断错了,而是包藏祸心。如果是太医们的不敢承担责任才如此说的,那倒是问题不大。如果要是他们有意挑起陛下对罗家的猜忌那就是包藏祸心了。”
“今日之事哀家也多少听人说了,这发生争执也不是一个的错。既然双方都有错,那陛下对……”
“太后请慎言,今日之事发生在众目睽睽。宴清郡主今日第一次入城,只是去喝个茶就给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罗云裳的往日的行径朕也不是一无所知,但是朕看在太后和罗侯爷还算忠心上,已经容忍了不少。
“可是朕没想到自己容忍的后果就是如今的这个样子,如今郡主躺在这里人事不知,朕是不是要给她一个交代?如若不然朕都不知道该如何和王叔交代了。”
“今日罗家人伤的是皇家郡主,那下一次是谁,是不是该争夺额公主了?”
皇帝没有起身只是发下自己手中的水杯,打断了还太后还没说完的话,也明白太后想说什么。
但是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如今事情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里。
“皇帝,你这话是不是说的过于严重了?还是说皇帝想借由郡主这件事情对罗家做些什么?”
太后忽然被皇帝截断了话原本就有些怒气,在加上如今听到皇帝说的话那是更加的生气。
所以下意识的直接一掌拍在身边的桌子前,毫不客气的说道。
“太后,既然如此想朕也无话可说。既然太后都如此说了,朕也不能白白的承担了这个罪名。来人……”
“皇帝你想做什么?罗家那可是哀家的母家,陛下难道要因为这一件小事情就伤了臣子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