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栖沉看着纸张上力透纸背的六个字,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少女羞恼的面色。他随意翻看了那张纸条,心情极好的勾了勾唇,旋即将那其收了起来。
轩窗旁男子只着一袭乳白里衣,洗过的墨发已干的差不多,只还有些润气,随意的铺满了整个宽阔的后背,及腰臀的部位。
胸口的衣领微袒,露出部分蜜色的、均匀而有力的胸膛。
律栖沉站在窗前低声笑了一阵,等发干的差不多了,他才走到床榻旁。www。
被褥上还留着少女的气息,特有的馨香萦绕他的鼻尖。他缓缓的近了,又在床榻旁坐了片刻,才躺下去,盖上了被子。
她的气息被放大了数倍,在他的床榻上,好似她就在他怀中一般。律栖沉缓缓闭上了眼眸,第一次觉得如此心安。
至于这夜他会梦见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次日一早。
墨三早早的就来上班了,但一来才发现主子还没起来。他只好在律栖沉门口候着,任他醒了随时能差遣。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侯就是一个时辰!
倒不是他等得久,而是很反常。爷一般卯时末起,辰时初就能用早膳了,今儿个竟然,辰时末才听见动静!
听见脚步声,墨三收敛了心绪,不敢再胡思乱想了,端正的抱着剑侯着。
律栖沉推开门,墨三瞥见他乳白的里衣,没敢看他。旋即他低磁的嗓音传来,“墨三,备水沐浴。”
“是!”
“冷水。”
“……是。”
律栖沉想到昨晚上少女写下的“你也是”,抬手扶额,低头无奈的笑了笑。
用完早膳后,他就坐在了书桌前。桌上少了奏折,密函有一大堆。
律栖沉一件一件看了起来,时不时写点东西,墨三在一旁研墨。
大抵都是关于律盛侒的。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何律盛侒家底并不厚实,却还是能大肆铺张,奢靡无度。培养暗卫,打点官场,的确都需要银子,律盛侒的俸禄和铺子、田产的收入是远远不够的。
律栖沉单手支颐,另外一只手握拳放在桌上,伸出一根指头来敲打着桌面,上好的木料发出好听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并没有搜刮百姓,收受贿赂。
律栖沉漫不经心的合上那密函,丢在一旁准备打开下一封,结果就有暗卫来禀报事情。
律栖沉神色不变,墨三叫了声进来。
魏二推门而入,禀报道,“爷,董姑娘来了。”
律栖沉缓缓合上刚打开的密函,脑子里闪过昨夜他写给她的那句:想我了就来王府。
“把她引到书房来。”
片刻后,董挽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律栖沉的书房,还是熟悉的陈设,她道,“你真的好忙,每次来你都在书房里。”
律栖沉朝她勾勾手指,“想我了?”
“没有。”董挽容眼眸一转不去看他,身子却很诚实的朝他走过去,男人轻轻一勾把她揽进怀里,挽容道,“找你要点东西。”
“什么?”
“伤药,臻参坊的高级伤药,你应该有吧?”臻参坊是有名的药坊,只出售药物而不接受病患。另外这个铺子是别国的,律人想在里面弄点药还真不容易。
想当初挽容刚传来,挽颜给她的就是臻参坊的药,二叔四处跑商,也才弄到那么一点点。
“要伤药做什么,谁受伤了?”律栖沉蹙了蹙眉,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