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看了看林嬷嬷,林嬷嬷低眉顺眼的待在角落中,“前些年,母亲带我去的时候都是白日,天黑之前就回来了。那里多是一些周围的百姓,有划船的,有放灯的,富贵人家的子弟倒是不多。这几年不知是什么样子了。”
江璃又接着说道:“前几年我们去的时候,河灯都是自己扎的,有各种各样的花朵,也有的是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还有些水果或者一些船只物品,现在不知道有专门卖河灯的没有,应该会更漂亮了。”
江璃可能也感觉到楚舒凰的寂寞,绘声绘色的介绍起河灯,还引经据典的介绍了青川的风俗,车内的气氛也热闹起来。楚舒凰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的问询几句,感叹江璃丰富的学识,更感叹教出这样女子的母亲。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就拉近了,说话也随意起来。
林嬷嬷不时给江璃续上茶水,难得能有个能陪着公主玩的同龄人。
五里的路说起来并不算长,楚舒凰的马车不但宽敞舒适,而且轻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宴河畔。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越是接近宴河畔人就越多,也不乏京中贵勋府邸的子弟。
在宴河畔的后方空地上有几家卖河灯的,确实是品种花样丰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能吃的,会玩的,好看的,各式各样多不胜数。
江璃做的河灯也取了出来,完全不同于那些卖的河灯,而是一盆盆兰草。叶子又细又长,呈柳叶行,青笼翠绿间映衬着那一朵朵开的或简约,或张扬,或玲珑高雅的兰花,幽雅间透着灿烂的美丽与生机。
江璃在一旁解释道:“姨母最喜欢兰花,所以我们就做兰花来为姨母祈福。”
“令堂把你养的这样好,当年的许夫人定然也如这兰花一样品行高洁,让人敬仰。”楚舒凰叹道。
“我没有公子说的这样好。倒是母亲常说姨母尽得外祖父真传,娴雅聪慧,可惜我没有见过。”
“可惜我也没见过。”楚舒凰想了想又道:“我们不要公子来,公子去的了,你叫我阿林,我叫你阿璃,可好?”
“好,阿林。”江璃痛快的道,楚舒凰的心里也畅快起来。
此时夕阳映照着青宴河,河水也泛起红光,两人索性沿着青宴河畔溜达起来。穿行在人群中,欣赏河中的风景,也欣赏各式各样的河灯。
一路上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觉得好的河灯就顺便买下来。公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大家都不敢扫了公主的兴致,林嬷嬷带着人紧跟身后,站荣带人散在四周。
河上的游船渐渐多了起来,鉴于安全林嬷嬷劝阻楚舒凰上船,江璃也在身边道:“小船摇晃太厉害,大船又太高,不适合放河灯。”楚舒凰理解大家的苦心,也就作罢了。
待放完河灯回去的时候,已到黄昏,两人都觉得很畅快,却不敢再耽搁时间,急匆匆的回京,约好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再玩。
临进南门的时候,江璃和楚舒凰告别,从马车上下来,上了后面的马车,青荷等人上了前面楚舒凰的马车。入城之后,前面的马车回安国公府,后面的马车送江璃回去,千品带了两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远远的坠在楚舒凰一行人的后面。
到了二门,安国公府的大总管康叔守在那里,见楚舒凰回来忙迎了上来,“公主回来了,不知今日玩的是否高兴?”
楚舒凰从车上下来笑容满面的道:“让花爷爷担心了,我今日玩的很畅快,劳烦康叔替我谢谢花爷爷,明日我再去讲给花爷爷听。”
“公主折煞老奴了,不敢当公主劳烦,能为公主做事是老奴的荣幸。国公爷一直担心没人和公主玩,公主会烦闷,如今公主能玩的畅快,国公爷就高兴了,老奴待会就去回禀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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