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那可惜了,我们公子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宴,连大厨也早早被叫起来了”
“荷花,我起来了!”
一听有好吃的,洛泱忙从床上跳起来,推窗从里面露出半张粉嫩的脸来,好奇的问:
“哪位公子这么客气?今天是谁过生日?”
那婢女虽不知“生日”是指什么,还是笑着给看不清的洛泱行了个福礼,答道:
“回小娘子,是隔壁公主府的裴二公子。他说,昨晚学了一晚麻雀牌,还有些弄不明白的,要当面请教小娘子。还有,公子说,既然买了您的东西,总要商量个价格,立个字据”
“哦,我去我去。丁香,快帮我更衣梳洗。”
屋外那婢女还在笑,她掩嘴小声道:“我们家二公子就说了,苏小娘子不似别个骄矜,喜欢的事,不用下帖子也能请到。”
“你们花这么多功夫弄一桌子菜,还请了谁?”
“那也不算请,就是”
桃花陪着公主府的婢女往外走,两人窸窸窣窣聊着,声音渐渐听不清了。
这个裴二公子也是随性的,昨晚得了那两件宝贝,今早就要找洛泱问清楚来。
尽管两家熟识,裴大公子还是提醒弟弟,最好请示一下姨母,别让人说他们不懂规矩。
“长兄,我觉得有时你就是过于拘谨。我就问你一句,苏小表妹你到底喜不喜欢?”
裴二没有兄长的压力,也不用背负家族的责任,过得更恣意潇洒。
他开了个茶庄,为了让母亲大人不说他不学无术,茶庄外面的一间偏室,成了专卖各地笔墨纸砚的“文宝斋”。茶庄的内院很大,经常举办些诗会、文会,和他收罗来的名贵文房四宝相得益彰。
茶庄不为赚钱,只为交友。他赚钱的生意,是与文宝斋相对称的另一间偏室,叫“东柜坊”。经营着金银、贵重物品保管,此外就是给人放举钱。
至于“东柜坊”这名字,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因为它在茶庄的东边。
裴煊见弟弟突然问这个问题,虽然屋里只有他们兄弟两个,他还是有些局促:
“我喜不喜欢总要看她对我怎样,若她没有这个心思,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我总算知道了,你这是在等天上掉馅饼。得,我已经替你把人请来了,怎么行动,不用我教你吧?”
裴煜拿起那支羽毛笔在指尖转着,又笑道:
“我才发现,咱们这小表妹是个宝,她随随便便就能让我们赚个盆满钵满,可不能让她嫁到别家去,便宜了别人。”
“你这是什么歪心思,我还以为你是为她好。”这话让裴煊有些不高兴,好像弟弟把洛泱当成个什么物件似的。
裴煜哈哈笑道:“我这不是告诉你,娶她的重要性嘛,长兄,你要不喜欢,那我可动手了。”
“胡说!”裴煊真黑脸了,他点着弟弟的额头道:
“上次你主动向杜家示好,现在又打泱儿的主意,我看你是在外面学坏了!”
“杜芊芊那事不能怪我,”裴煜委屈说到:“我主动找她,还被她泼了一脸的盐茶水回来”
裴煊正要问清楚,门外传来白捡到一百两金子般的笑声:
“噗!哈哈哈”
洛泱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他们眼前:
“裴二表兄,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糗事,快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