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月楞了一下,“怎么会呢,这可是司库房今天刚送来的,并且我亲自挑选了的,凡是酸的,都赏给了碧落和大丫她们。”
御无双朝着她的耳边呵气,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低哑,“喔,那你再给我一瓣。”
连沧月依言将桔子塞进他的嘴中,谁知他竟然含住了她的手指,温热的气息从指间传来,让她一阵颤栗,心跳如擂。
“酸的甜的?”
“酸的。”
“骗人。”连沧月将桔子放在口中,甜蜜的味道在口中晕开。
“好吃吗?“御无双脸上满是笑意,他的薄唇忽而欺上她柔软的红唇,温柔的探索,游离,深入。桔子被搅碎,汁水在两人的口中散开,味蕾似是被这种甜蜜的味道所唤醒,那个吻越发的加深。
连沧月笨拙的被御无双引导着,她笨拙的学着御无双的样子啃噬着他的薄唇,却不知这份笨拙却变成了一种致命的挑逗,将他最深沉的火热唤醒。
御无双忽而将她横抱,引得她一阵惊呼,“你干什么?“
御无双笑意浓浓的看着她,眼眸中黑色的漩涡闪动着危险的信号,他戏谑道,“难道皇后忘记了我们尚未完成的洞房花烛?”
连沧月身形一颤,她紧紧的抱住御无双的脖颈,毕竟这是她灵魂的第一次,她难免会有些紧张,心中只能祈祷御无双能够温柔一些。
御无双将连沧月放在铺着牡丹花的大红锦被上,扬手将她头上的发簪拔下,随手拨弄着她的发丝,三千青丝蜿蜒在玉枕上,与她眼眸中的黑亮交辉呼应,在这个朦胧的月色中形成致命的诱惑。
御无双轻轻的嗅了嗅她的发丝,吻着住她柔软的耳垂,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而身下的娇躯随着絮乱的呼吸起伏,细碎的声音响起,“先别这样,吹了红烛可好?”
“好,听娘子的。”御无双刮了刮她的鼻翼,语气里满是宠溺。
她的眼眸中升腾起一丝雾气,荡漾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片涟漪。看到他起身去吹红烛,她才有些安心,她生怕自己的僵硬会暴露了自己的一切,不如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释放在暗夜之中。
他将她身上的束缚除去,月色朦胧的打在她的身上,为这具莹白的身躯增添了几分娇媚,眼前的她,就如一颗剥了皮的荔枝,任凭他来采撷。
他迫不及待地紧拥那具柔弱的娇躯,感受着她的细腻,感受着她的颤抖,大掌游走在她的身上,便是天地茫茫,便是欲罢不能。
他锁住她的丁香小舌,与它缠绕在一起,娇柔绵软的触觉挑逗着他内心的渴望,御无双的大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游走,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灵魂颤栗。
“你好美。”
御无双吻上连沧月的眼睛,睫毛,面颊,很快将她带入一个奇妙的世界,忽而天堂,忽而地狱,又忽而化作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中不停的漂泊起伏,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又忽而归于平淡。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了,可是掌舵的人却未曾停息,她昏昏沉沉的睡去,而他继续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她的眼眸,她无力的颤了颤睫毛,却发现自己一动,便扯动浑身的酸痛,忍不住在心底将御无双骂了一遍又一遍。
“皇上叮嘱过了,皇后可以晚些时候梳洗,谁也不许打扰,只留下奴婢伺候,方才小太子来过,都被奴婢打发走了。”
碧落扫了一眼连沧月身上青红的痕迹,便迅速的垂下了眼眸,耳根发红,她虽然未经人事,但也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沐浴过花瓣澡,吃过早膳,连沧月才有一种活过来的感觉,心中暗道这后宫妃嫔还真不是好当的。
晌午的时候,御无双过来了,他倒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丝毫没有一丝的萎靡,他看到连沧月正在批注册子,便皱了皱眉,“不是说过将这些事情交给碧落处理么?”
连沧月扫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若是你晚上收敛一些,才是真正帮了我的大忙。”
御无双笑的胸膛起伏,他忽而倾身压上来,低低的说道,“若是那般,那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还谈何完美?”
连沧月突然勾唇一笑,脸上满是戏谑,“早知道这样,臣妾还不如帮你收了木萧萧,也省的她去折腾世子。”
御无双脸色忽然暗沉了下来,紧紧的扣住她尖细的下巴轻轻的摩挲,眼眸里满是阴霾,“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皇后可要对孤负责到底。”
连沧月将他的手打开,懒得理他了,继续批注小册子。
“木萧萧大婚的日子已经订下了,就在年前,除夕之夜的家宴,怕是要有她的位置了。”
御无双深情的凝望着连沧月,“不过你若是不喜欢她,我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无法出现在家宴上。”
本来以为木萧萧好歹也是出身武将之家,总得有自己的一些刚硬,没想到竟然真的嫁给世子了。
不过嫁给世子也不见得比清修或者自梳这条路好走,毕竟世子妃才是贤王府上下公认的主子,况且世子妃在外颇有贤名,木萧萧若是想盖过世子妃,只能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只是依照木萧萧的性子,怕是很难吧。
连沧月不屑的掀起樱唇,“我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又怎么会在乎她出不出现呢?”
连沧月眼眸中的星光浮动,眉眼翻飞,“倒是你,她毕竟是你的青梅竹马,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御无双扳过她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眼眸中的漩涡似乎想要将她吞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眼中没有青梅竹马,只有两情相悦,没有木萧萧,石萧萧,有的只是连沧月这个女人。”
他仿佛中了连沧月这个女人的毒,而且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侵入心肺,若是想要解此毒,恐怕就要剔骨削皮,剜了心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