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无双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这个女人究竟还想要做什么?身在重重包围之中不说,还被拥在楚墨言的怀中,让他如何能够看得过去呢。
不行,不管她还有着怎样的计划,他都顾忌不得了,“豆豆,父皇可不能容忍你娘亲总是在别的男人怀中撒娇了,鬼魅,豆豆就交给你了。”
御无双大喝一声,鬼魅仿佛是幽灵一般从天而降,顺手将豆豆护在怀中,而后足尖点地,再一次飞身而起,目光坚定。
欧阳逸轩似乎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手中的弓弩突然之间变换了方向,一只啐了毒的箭矢破空而出,混着风呼啸而来,带着一种绝对的肃杀便到了豆豆的面门。
鬼魅长剑一挥,箭矢落地,但是就在这格挡的瞬间,那箭矢上却突然之间划出一把匕首,直指豆豆的心脏。
来不及多想,鬼魅瞬间扭转身形,凌厉的匕首刺在了鬼魅的肩头。
躲在他怀中豆豆能够明显感觉到鬼魅的身躯一震,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他惶恐地睁着眼睛,看着依旧还在不停变换身形带着他逃出皇宫的鬼魅。他的心似乎被某种东西融化,这一刻,豆豆紧紧地抱住了鬼魅的手,他第一次相信了这个男人,这个因为曾经伤害过他娘亲,而令他耿耿于怀的人,现在竟然舍命保护着他,他承担得起这份信任。
鬼魅感受到抱在腰间的小手,原本阴冷的脸上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脚下的步子更加的迅速,几个起落便已经将混乱的局面甩开了。
御无双看着已经被鬼魅带走的豆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目光紧紧地盯着连沧月,却已经高度地警惕了。
楚墨言依旧还是在不停地对抗司马大将军的攻击,手起剑落,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迅速,只是和他御无双相比,那应该还要差得远着呢。
欧阳逸轩却似乎已经等不及了,若是能够在这个时候,将北甸国的皇帝一举杀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手高高地扬起,万只箭矢凌空而来,速度飞快。但是箭矢快,人却更加的快,一群行之有素,穿着北甸国侍卫衣服的士兵,似是从天而降,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着一样的光芒。
那光芒十分刺眼,让周围所有的人都睁不开眼睛,手中的箭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射向哪里。
所有的人都只能听见箭矢落地的声音,心中或焦急,或带着狐疑。
片刻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那刺眼的光芒已然不在,但是因为生理的原因,众人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楚墨言趁着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着怀中的连沧月便已经出了皇宫。
待到欧阳逸飞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除了满地的箭矢纵横交错在一处,哪里还有楚墨言和御无双的踪影。
气愤地将手中的弓弩扔在了地上,欧阳逸轩飞身回到了高台之上,他缓缓地跪在地上,目光之中满是仇恨。
抬起手,轻轻地抚上南诏皇帝的眼睛,这个时候,南诏皇帝便又恢复了一种温和。
“轩儿,你一定要为你父皇报仇。”原本瘫坐在地上的南诏皇后愤恨地从地上站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憎恨。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东瀛国的人要这个时候潜入皇宫,他们难道不知道楚墨言的计划吗?
也是。他东瀛国怎么会知道北甸国的安排呢?只不过为何那个女人这般重要,楚墨言竟然亲自护她在怀中?
“皇后放心,东瀛国刺杀父皇的事情,孩儿自当给父皇一个交代。”欧阳逸轩看着南诏皇后那伤心的模样,顿时心中更是愤恨,不过是因为册封典礼没有邀请你东瀛国,你竟然就要在这个时候刺杀我南诏皇帝。
真的以为我南诏无人吗?欧阳逸轩心中的愤怒到达了一个顶峰,“连丞相,依你看来,我南诏这一次是不是还要像上次一样,忍气吞声?”
他南诏和西楚谈和,拱手相让五座城池,但是却不见得,你一个沙漠中的小国也能够欺负我南诏。
连擎天看着高台之上,脑海之中满是刚才东瀛国太监刺杀皇帝的场景,那个曾经重用他的人,竟然就这样死去了吗?
“自然不可,对于东瀛这等国家,我南诏还是要扬起我们的国威的。”连擎天坚定地开口,带着一种心痛,他曾经想要效忠一辈子的人,就这样突然毫无生气地躺在了他的面前,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接受这样的事情。
所有的将士安静地站在汉白玉阶,目光之中解释愤怒,他南诏怎么能够接二连三地忍气吞声呢?那要他们这些将士岂不是没有什么用了?
“众将士呢?觉得北甸从我南诏抢走了父皇的贵人,又当如何呢?”欧阳逸轩冰冷地开口,目光之中依旧带着愤恨。
众将士低下了头,刚刚的那一场战斗,目光之中满是无奈,他们若是能够对抗一个东瀛已经是不错了,若是再加上北甸,那么,他南诏必定会很吃力,若是两个国家联合在了一处,那么南诏就更加的危险了。
“太子殿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便先记着北甸的这笔账,等解决了东瀛之后,再解决北甸也不迟啊。”司马大将军看着众将士有些颓然的模样,顿时跪倒在地上,大声开口,神色之间满是自信。
欧阳逸轩一听,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记着北甸的这笔账。”
“太子殿下,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子殿下先择日登基,稳定民心才是。”连旭世在这个时候语重心长地开口,年轻人到底还是有些心气高傲,容易仇视一切。
但是,在他的眼中报仇却不是最重要的,稳定民生才是重点,况且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总是有一切蹊跷,只是他却也说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
御无双为何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