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低声道“既然聂总管知道我心中所想,那待会不妨配合小桂子演场戏,卖我一个人情,小桂子先在这儿谢谢聂总管成全了。”
聂忠贤‘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都是小事一桩,事成之后,桂公公可别忘了我就行。”
韦小宝点头答应,心说“要是你让我帮你个小忙那也算了,要是因此威胁我帮你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别怪我韦小宝翻脸不认人。”
韦小宝走到刘一舟身边,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叹气道“刘兄,你我毕竟相识一场,我也不忍心让你白白丢了性命,这样吧,我姑且一试,帮你说说好话,至于能不能成,就看聂总管的意思了。”
刘一舟赶紧磕头致谢,头上都刻出血丝了,明显着将害了自己的韦小宝当成了救命稻草,韦小宝走到聂总管面前,故意大声的喊道“聂总管,你看我和这位刘兄也是朋友一场,关系不错,聂总管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让我将人带走,有什么条件聂总管尽管提。”
聂忠贤摇了摇头,歉意的对韦小宝道“桂公公你有所不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可是他犯的事,毕竟是死罪,可是进宫的刺客啊,皇上要是知道我私自放了犯人,追究起来,那我不但官职不保,就连项上人头只怕也要搬家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有心无力啊。还望桂公公多多他体谅。”
韦小宝‘义正言辞’的道“聂总管,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一向视朋友的命比自己更加重要,人生在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这样吧聂总管,你把我朋友放了,他犯的事,我替他担了,要杀要剐。我担着,你看看我朋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再关下去,不死也活不了了。看到我朋友这样,我真是心痛啊。“
两人演戏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唱一和,把刘一舟完全蒙骗过去,;刘一舟没想到自己将死之人,居然遇到贵人,高兴万分。对韦小宝能救自己出去,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聂忠贤摇了摇牙,做出一个‘拿脑袋担风险的决定’,聂忠贤拍了拍韦小宝肩头,道“桂公公对朋友的义气,真是让聂某汗颜,就连江湖上那些响当当的汉子,估计大多也是自私自利,贪生怕死之辈,比起桂公公来不知差上多少。好聂某就交你这个朋友,今日你能对朋友这样,想必日后对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我就冒险将你兄弟放了。”
韦小宝急忙大声阻拦,韦小宝道“聂总管,这小弟可不敢当啊,我总不能为了一个朋友而连累另外一个朋友,厚此薄彼的活,我小桂子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聂忠贤道“兄弟你尽管放心,怎么说我也是东厂总管,这点事情还是能够压一压的。只不过上下打点,还有很多张嘴要封,不然消息走漏,我们可都是要担责任的。只怕追究起来。阎王爷那我们也可以结伴而行了。”
韦小宝没想到聂忠贤这么小气,自己拿了他一个金碗,现在却明着向自己要钱,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聂忠贤,你比我还奸诈,难怪你府邸这么华丽。感情都是搜刮剥削的血汗钱,要银子都要的我的头上来了,我韦小宝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韦小宝点头道“是啊,聂总管大仁大德,自然要银子不会中饱私囊,肯定很多关节需要打点的。”
韦小宝边说边瞧着聂忠贤的反应,聂忠贤可是此种好手,这样的经验不知道有多少,脸皮早就锻炼的水火不侵,雷打不动,韦小宝楞是没瞧出聂忠贤歉意内疚的表情。越这样,韦小宝心里越断定聂忠贤不是好东西。
韦小宝心说“老家伙,脸皮都练得赶上城墙厚了,不知道收过多少次好处了。行,你等着,早晚我韦小宝揭开你的面纱,让人知道你小子是什么玩意。”
韦小宝摸摸索索在身上掏了半天,还不错,从裤腰里掏出而二十两银子,韦小宝将银子递给聂忠贤,韦小宝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啊聂总管,这次出门也没带多少银子,要不这样,这些你先拿着周旋周旋,回头我再让小舟子将钱送过来。”
聂忠贤这个气啊,修炼的再好的脾气,也被韦小宝气炸了,聂忠贤咬牙说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韦小宝知道把老家伙气火了,不过谁让他打占便宜,打主意打到自己头上呢。
聂忠贤感觉到自己说话有些过头,心说“不管怎么说表面上不能露出破绽,让韦小宝小看了自己,再说守着下人,更不能让人看我的笑话。”聂忠贤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不用麻烦了,银子的事情都是小事,桂公公,我先替你垫上,回头你手头宽裕了,再给我送过来不迟。”
典型的索要贿赂,收受红包,韦小宝还以为老家伙心里再怎么气,表面上会说“区区小事,用不了几个银子,都是朋友,我帮你付了得了。”哪知是帮自己垫上,回头还让自己给他送过来。
韦小宝拉起刘一舟,冲聂忠贤道“既然这样,那人我就先带走了,回头我会将银子给聂总管送来的,你好好等着吧。”
说完也不回头再客套了,拉着刘一舟,韦小宝两人就出了聂忠贤的府邸,聂忠贤还没回过味来呢,四周一看,没了韦小宝的身影,韦小宝临走说的那句话可是一直在聂忠贤耳边回荡,见侯德忠站着没动,聂忠贤道“德忠,刚才桂公公最后说的话,是何用意啊。”
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韦小宝语气那么生硬,聂忠贤这么聪明狡猾的人,楞是没反应过来,还以为韦小宝真会给他送银子呢。
侯德忠叹了口气道,“总管,这次只怕你和桂公公关系闹僵了,只怕误会还不小呢,他那话意思明白就是要银子没门,让你白等一场。”
聂忠贤顿时怒道“什么,他敢这样,拿了我的金碗,从我这里白白把人带走,还让我掏钱帮他擦腚,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给他要点银子怎么了,难道天底下的便宜全让他占去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