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回到别墅里后,施念问:“要收拾东西吗?”
她倒是很认真的问了一句,语气里并没有带任何不好的意思,倒更像是一种征询。
张柳岭听到她的问话,只说:“随便你。”
施念听到后说:“那我收拾东西。”
两人去办理结婚证,已经是大势所逼了,张柳岭在看施念上楼后,他手机响了,是大哥张其成打来的电话,张柳岭去外面接听。
手机内传来张其成的声音。
“听说你后天要出国?是休假结束了跟施念一起回去吗?”
张柳岭低声回着:“不是,是去处理一个项目。”
“我听家里的佣人说,爸让你跟施念去国外登记这件事情。”
显然,张其成是知道这件事情,才打来的电话询问。
张柳岭听到后,就知道他这通电话打来的目的,他眉心绕着几分淡淡的闷意,人站在阶级上,夜晚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冷寂。
他回了一句:“是的。”
“柳岭,爸爸年纪确实大了,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跟施念的事情,他是一个多固执的人,你心里应当清楚,你跟施念之间确实需要办下登记了。”
“你是来给老爷子当说客的吗。”
张柳岭听着那端的话,语气带着些不悦。
张其成目前是在缓解他跟老爷子的矛盾:“柳岭,我只是劝你,还是不要跟老爷子发生争吵,毕竟上次已经去过一次医院了,一切还是以他身体健康为重,目前在给他调养的医生说,他血压这方面不是很好,不宜激动……”
张柳岭已经三十多了,而父亲张老爷子今年也接近八十,他算是老来子。
在中国人的观念里,特别是老人的观念里,他跟施念这种,他们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所以年纪越大,对他们就逼的更紧。
张柳岭点了一根烟站在那,任由烟在手上燃烧着,他只吸了一口,便将烟丢在了地下,用鞋尖拧灭,他没有多余的话。
张其成继续劝解着说:“我们这个年纪还是以孝字为先,毕竟老爷子没在国外待过,他接受不了国外的文化,也是很正常的。”
张柳岭听了许久,又问了句:“还有事吗。”
张其成也点到即止:“我没什么事了,提前祝福你跟施念登记快乐。”
接着两兄弟挂断了这通电话。
张柳岭人依旧站在外面没动,他目光看着头顶的月光,差不多一分钟,这才转身进大厅。
江月并不知道张家这边的事情,那几天她都在学校上课,在上了学校上完课,好几次接到江成达的电话要她回家吃饭,她又只能回家吃饭,吃完饭才又急忙赶回张柳岭给她的房子里上课。
江月之所以这么紧张焦急,确实是因为那老师相当的严厉,对江月可没半分的放松,对她的要求极其严格,画不好的地方,要求她画十遍,二十遍,甚至是三十遍。
甚至在江月依旧没达到她想要的效果后,还会拿戒尺打着江月的手掌心。
那戒尺挥下去的力道相当的重,江月感觉到疼,便立马收着手,可江月手一收,老师的下一个动作会更重。
江月眼泪都出来了,可站在那不敢说一句话。
那老师看着她掉眼泪的模样,语气严肃说:“别在我面前哭,既然是我学生,我就会按照我的规矩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