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们什么也不懂,我们在这里上班,并不是救人,而是不断的杀人。”一名脸上满是青春痘的年轻医生叹息了一声说道。
“咳——”一名看起来挺老成的中年医生突然咳嗽了一声。
年轻医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才突然不说话了。
“几位同仁,以后我跟小——琴也在这里上班,并做跟你们一样的工作,有什么事情你们也不用瞒着我们,只管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就是了。”林天微微一笑说道。
一开始,林天想称呼安浅浅小浪,在说出小字的时候,安浅浅突然向他投来了杀人的目光。
林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说不定以后两个人还会住在一起。
为了不至于在睡梦之中,因为得罪了安浅浅而被这名女孩用剪刀剪断第三条腿,林天赶紧改口,将小浪改成了小琴。
见到林天嘴里最终没有说出那个浪子,安浅浅的一双美目中杀气这才变淡了一些。
“呵呵,其实我们杀的也不算人,不过是一群还没有出生的婴儿罢了。”一名中年医生看了安浅浅胸口又深又急的沟壑一眼,眯着小眼睛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浅浅皱着好看的黛眉说道。
“你们也知道,翟会长是国内研究婴儿问题的专家,为了更好的研究这门很有前途的科学,我们才需要大量的婴儿标本,杀婴儿在华夏是不合法的,我们做的一切却并不违背现行的法律,因为我们杀的都是还没有出生的婴儿……”
一名女护士用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露出了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说道:“我们在这里上班,虽然收入是外面的好几倍,心理压力也比外面大几倍,你们以后工作了,就知道每天弄死大量婴儿,是多痛苦的一件事情了。”
林天的目光落在了年轻护士的脸上,想看看这名女孩还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女护士本来没有打算多说,看到林天投来询问的目光,这名女孩突然间心情无比激动,并继续说道:“杀那些小月份的婴儿还好说一些,最叫人无法接受的是我们亲手去杀那些七八个月,或接近临产的婴儿……”
“因为我们要摘取那些婴儿的心脏,必须将那些婴儿弄死之后才方便动手,有些七八个月的婴儿长得白白胖胖,看起来十分可爱,我们也不想害死他们,但是为了工作,我们不得不想办法弄死那些婴儿……”
女护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想要一下子弄死一个可爱的孩子,是很难的一件事,我们当时说什么也下不了手,但翟会长的规定是,如果不弄死那些孩子,我们不但会失去工作,还会遭受各种各样的惩罚……”
“为了杀死那些七八个月的孩子,我们想了很多办法,用纱布塞嘴塞鼻孔叫他们窒息死亡,或用纱布用力勒脖子,还把一些孩子丢在装满了水的水桶里面,而后将那些小孩子的头按到底,不一会那些小孩子的头又浮了上来,似乎在拼命争取自己生存的权利……”
“我们一次次将那些婴儿的头按下去,那些孩子又奇迹般浮了上来,有时候反反复复,很多次都杀不死那些婴儿,谁看了那一幕,都会惊叹那些婴儿生命力的顽强,当时场面极为惨烈,我第一次来这里工作的时候都被吓哭了,并很长一段时间天天做恶梦。”
听到面前的女护士诉说他们的工作,林天与安浅浅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林天从华夏到倭国,从现代到古代,杀了很多人。
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如果叫他去杀刚刚出生的婴儿,绝下不了这样的狠心。
安浅浅这几年,破了不少大案要案,看过很多惨烈的被害者尸体,跟眼前这些残杀婴儿的医生描绘的那些事情相比,她觉得自己以前在凶杀现场看到的那些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呵呵——”中年医生再次说道:“小翠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生手身上才会发生的事情,我们一些老同志天天杀婴儿,总结出了一套简洁有效的办法……”
“比如用一个大号的注射器,直接贯穿那些婴儿的脑壳,而后将大量的酒精或消毒水注入婴儿的大脑里面,这样用不了半个小时,那些婴儿就会彻底死掉,而后我们就可以将他们做成标本或摘取心脏了……”
“你们竟然做这样残忍的事情?”安浅浅咬着贝齿说道。
年轻医生无奈的一摊手,说道:“这一切都是翟真悟教授的命令,我们不这样做,拿不到钱,丢掉工作是小事,最后还会神秘的消失,我亲眼看到好几个抗拒做这样事情的医生,在第二天神秘的消失掉。”
“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当时看到的一些惨象,完全超乎了人类的心理底线……”
“我们做这些事情,心中也十分厌恶与抵触,为了来之不易的工作,我们又不得不去做这样的事情,哪怕我们天天做恶梦,上班的时候依然是该怎么做就继续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