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几分揶揄之意,洛凡尘罕见得红了脸,浮生阁毕竟是如同传说一般的存在,学来的本事却用来干此等不入流之事,就算师父已经仙逝,也是辱没了他老人家。
秦风倒也没有太多纠缠此事,笑一笑后便登上马车,龙七临走时瞟了洛凡尘一眼,不等洛凡尘搭话,便跃上马车驱车离开。
洛凡尘长叹一声,想到秦风所说那暗中窥视之人,不禁面容微紧,同门之中使暗器者众,到底是哪一位在暗中窥视师弟,又鬼鬼祟祟不肯露面,是否与师父之死有关?愁煞人也。
秦风回到公主府时,萧令瑶已经安然睡去,她今日情绪不佳,许是悲痛过了头,累极后反而入睡极快,毫无提防的样子让秦风莫名有种趁虚而入的感觉。
不过是同榻而眠,彼此各执一被倒也不少天,彼此相安无事,需得作戏时更是默契无双。
可今个是怎么回事,许是她在他面前哭了一场,心境与平时大有不同。
秦风脱了外衣,仅着里衣,小心翼翼地上了榻,萧令瑶睡得沉,仅是轻哼一声,便侧身背对着他,秦风见状,动作更小心了些,直到躺下也没惊醒萧令瑶。
看似睡得香沉的锦华公主却是梦境连连,睡梦中那些腥红的血糊了她的脸,眼底只有血光,她不禁轻泣出声,看在秦风眼里却是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这万分克制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片悸痛,虽对他入宫前的八年知晓不多,但也能猜到不是多好的际遇,否则生母如何会把她托给常家一年有余?
母女俩被迫分离,定是有隐情。
秦风看她额头沁出汗水,神情痛苦,终在她背上轻轻拍打着,在她耳边念起了《大悲咒》,这是他在做手术前平静心神的方法,能缓解紧张的情绪。
许是感觉到有人抚慰,萧令瑶不再挣扎,终是头靠着秦风的肩膀彻底安睡。
秦风发现她今日失了平时的戒备,居然将头靠了过来,两人的身高差刚好,她这般躺着倒也合适,只是他心肝一紧,总觉得有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好在两人还是一人一床被,罢了,就当她是妹妹,只是这妹妹……过于撩人了些。
秦风等她熟睡后,这才将她的头推开,让她的身子变得板正一些,这才长长地吐口气。
殊不知,萧令瑶的头歪向一侧,微微睁开眼,神色难辨。
秦风次日醒来时发现萧令瑶并未像平时那般早于他起身,一头秀发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外面响起白浅的声音:“殿下,驸马?”
两人从未起过这么晚,白浅终是忍不住过来询问,听到白浅的声音,萧令瑶方才睁开眼,对上秦风幽深的眸孔,心头一悸:“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辰时将过。”
秦风一换算,那岂不是巳时,已近上午九点,东越素来早起,睡到这个时辰已是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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