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人脸摸上去虽然有点发硬,但还是皮肤的感觉,没有触到下面有骨头的质感。女人告诉我,她刚开时和老公爱爱的时候摸到老公背上的突起物,以为是皮肤下的毒气,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天无意中起夜的时候,借着台灯的微光竟然发现那凸起的地方越来越像一张人脸,而且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当时就吓得叫出声来。
老公被她的叫声惊醒,看着一脸恐慌的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摇着头,撒谎说看到一只老鼠从床底下跑过。
丈夫便安慰她说明天去买老鼠药,她也就点点头糊弄了过去。
之后的日子,对于女人来说越发的难熬,每晚都要对着那张人脸。那张人脸就好像一直在盯着她,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她还梦到那个女人满身血污的靠近她,在一条暗夜的马路上追着她,要她把她女儿还给她,她一次次被吓醒,只要闭上眼睛就看到女人,而睁开眼睛,又会看到老公背上的人脸,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崩溃了,终于在一个夜里拿起剪刀朝她刺了下去。
一下,两下,直到把她戳的稀巴烂。
女人疲倦地靠在床上,欣赏着那人脸腐烂流脓。
女人苦笑着摇着头:“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事实却是我太天真。
之后她的腹部开始胀痛,一天比一天剧烈,频率也越来越高。然后是肚脐上开始长出拇指般大的肉球。肉球又逐渐扩散。”
女人的眼神开始变的古怪,不再像之前那般端庄,头发在晃动中散开,眼神空洞的就像真的是一个精神病人。
女人:“她们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的,它们要我死,我怕总有一天我会把刀戳向自己,夏先生,我不想死,帮帮我,我知道我对不起她们,但那次真的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救救我。多少钱,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女人情绪开始变得亢奋。我似乎成了她眼中的救命稻草。长长的指甲嵌在我的手臂上,竟然被她扯出一道道血痕。
女人雨带梨花的表情。仰着头靠在我胸前,充满了让人去怜爱的感觉。特别是胸口犹如水球般柔和的流动,让那种痛楚变得有种别样的感觉。我的手出于安慰她的目的放在她的后背上轻抚。
我:“没事的,相信我。”
田菲菲:“师父,那SPA不错哦,你摸摸看,好滑。”
菲菲一脸兴奋的摸着脸推门而入,愣在门口。女人背上的扣子不知什么原因断线,内衣洋洋洒洒的落开。一分钟后,惨叫声穿过玻璃惊起树上休息的鸟群。
学医对我来说,或许是个美丽的错误。
既没有天分,也没有那种悬梁刺股的毅力。逃课成了我大学生涯做的最多的事情,以至于考解剖学的时候,负责监考的班主任提着古董眼镜打量了我许久,又在花名册上逐个找了半天,最后还不放心的问一句: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真的是我们班的么?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这门学科我补考了三次,你们猜我第几次过的。
通过那次考试之后,我痛定思痛,为了不让痛苦的补考重演,我终于搞定了我的同桌每次都让她帮我代考,最后总算顺利毕业了。
有人要问了,既然同班,考试自然也一起,怎么帮你考。这个你们就犯了思维预设禁锢了。
每次考试的时候就让康青在卷子上写我的名字,而我写她的名字,最后再由她去补考。聪明吧。
不过那么多学科有两门我还是自己考过了,并且还是高分,妇科和产科,此处应该有掌声。
康青:“夏夜,你还是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么!”
两个人坐在医院的天台,康青后仰着身子,双手反掌撑在地上。我回头看看康青,露出我洁白的牙齿。两三年不见,康青还是保持着那毫无表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