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一国储君,为了两个商贾之间的争斗,竟然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侯近山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磕得咚咚作响。
“是老奴失言!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他一边说着,磕完头后,又抄起手,就往脸上扇。
伴君如伴虎!
太难了!
我不是看你被气得半死,才想为你排忧解难吗?
“王、沈两家的事情,到此为止,以后咱们不要再掺和进去了!有什么消息通知王家就行。”
“至于他们怎么做,以后就让他们自己去搞吧!”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许,语气也平淡下来。
烂泥扶不上墙!
那就干脆彻底放弃吧!
……
荣家后院。
从马车上刚一下来,沈安火急火燎的跑到水井旁边。
“哗啦!”
现在已经入秋,一桶井水从头淋到脚,让他凉彻心扉!
“你干什么呢!”
荣锦瑟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喜色,看到他这毫无逻辑的行为,吓了一跳。
沈安抹了抹脸上的水渍,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荣锦瑟的话,一屁股坐在井栏上。
脑海中梁帝玩味的笑容,以及最后梁帝反常的表现,再次浮现。
难道一个不小心卷入了权斗当中?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是刀枪剑戟!
而是杀人不见血的权斗!
他只想好好做个生意,多赚点钱不香吗?
“十三呢?还没回来吗?”他问道。
“回来了!这时候怕是已经睡下了!”荣锦瑟看着他有些恍惚的模样,愁云立刻爬上了眉头:“你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荣管家跑了进来,开口说道:“兵部郎中孙德兴大人在后门求见沈公子!”
“叫他进来吧!”沈安甩了甩头上的水滴,又一次长叹了一口气,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