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你觉得我该跪吗?”柳惜北傲然屹立,抬头挺胸,那冷漠的目光犀利如冷。舒睍莼璩
人敬我,我敬之,这个男人想做什么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而且她可没有忘记,那天他可是想置她于死地,一个想草草将她了结的人,她没杀了他就已经是仁慈了。
“柳惜北,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了你吗?别以为有老八护着你,你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朕可是一国之君,你这是大不敬。”
皇帝怒目横眉,柳惜北却只是冷冷一笑:“我没说我要敬你,所以敬不敬又何防?”
“你——”
“找我什么事?”柳惜北淡漠一句,乌黑如墨般的眸子沉如深渊,眼里散发着寒冷冰光,冷冽副人,精锐犀利,眼眸里透视着浓浓的鄙夷。
皇帝就没想要她活着,他找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讨厌此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哼~”皇帝冷冷一哼:“十日之约已过三天,今天之后就是四天了,你这案子查得如何?朕可警告你,十天就是十天,十天之后你若没有查出真凶,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思,知道他想派细作放在燕随风的身边,她活着,他就多一份忧心,所以他当然不希望她能查出真凶,但想到燕博练已经介入,他便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否则他早就让她见阎罗王了,只是……
本来他是有意她柳惜北消失,已免她乱说话,然而将她关在大牢那天,他明明派了人去灭口,可是此人却有去无回,现在都没有找到此人的去向,也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柳惜北眼眸冰冷,她嘲讽的轻扯着唇角,神情冷漠:“真凶倒是没有查到,不过我在牢中捡到一件很有趣的东西。”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那竟然是宫中侍卫的腰牌。
见着那东西,皇帝阴冷的瞳眸霎间冰冷,他那犀利的目光冷冷的直视着她,杀意在眼中闪烁。
“这不是宫中侍卫的腰牌吗?是谁的?”虽然已经猜到自己派去的人被柳惜北解决了,可是聪明如他,皇帝也不会笨得不打自招。
“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说几句话,想要我柳惜北死的人很多,可是能让我死的人却很少,所以我觉得这个要杀我的人不大聪明,如果他聪明一点,他就应该知道,我不是笨蛋,所以……”
柳惜北说着顿了顿才又道:“我这人有个习惯,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丈,人若让我痛上一分,我会让此人痛上万分,皇帝,你觉得我该怎么还这人的大礼呢?”
“哼,你自己的事,朕怎么知道?”皇帝冷声一哼,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之前在十日之前,他忍之,因为他不希望别人都认为他不明之君,但十日一过……
那她的死期就到了。
“也对,你又不是在大牢里要杀我的人,不过你放心,那个要杀我的人我已经解决了,毕竟他是来杀我的,我要放他走,我就太仁慈了。”柳惜北淡淡的笑说着,那淡淡的语气听来是那么的悠哉,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寒颤。
皇帝暗怒在眼中闪过,可是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柳惜北这个女人……
明显就是在指他,而她明明杀了人,可是她的语气就像在说着今天的天气,那份淡定从容哪像是杀过人的人,这个女人真不是以前的柳惜北了,若是以前的笨蛋,她哪会那么淡定。
一番言论,柳惜北小胜一层潇洒的离开,这厢,她才走出殿门,那厢,燕博练修长的身影已经优雅的倚在殿外不远之处,似乎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柳惜北微笑的迎了上去:“干嘛等在这里?怕我被他吃了啊?”
“……”燕博练片刻沉默,但还是说道:“权力胜于一切,我所忧之,你懂的。”
虽然柳惜北并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燕博练清楚的知道,她说的人是皇帝,他的父皇,本来作为儿臣,他不该说什么,可是道理就是如此,权力象征着一切,权力就是王者,父皇真要她死,她肯定也活不过明天,所以他怎么能不担忧呢!
柳惜北不雅的伸了个懒腰,然后随着他走向御花园。
花园里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湖,不远处,一座供桥梁弯弯,桥底下荷花粉粉。
微微的风吹来,荷叶迎着风儿偏偏起舞,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荷香,再看看远处,奇花异草,牡丹夺艳,衬托得周围的宫殿更是耀眼辉煌。
然而在这优雅美丽的花园中,柳惜北却无暇欣赏,十日之约,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但有些事紧张不来,现在就要看看那个人会不会出现了。
“你准备从什么地方入手?”燕博练突然问道。
“还没准备。”柳惜北微微笑道,其实有些事早就开始了,从她还在大牢里的时候就开始的,可是她并不希望燕博练介入此事,因为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被别人指责反父,反君或者是反臣之说。
最终还是不想他太过于担心,所以柳惜北又道:“你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查不出来,我也绝对不会死,相信我!”
燕博练勉强一笑,却也没再说什么。
“那我现在去办我的事了,你该干嘛还干嘛去。”似乎怕他做出什么,柳惜北说着又回了一句:“不要介入!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