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停下,回头。
温长龄不太确定,问得小心翼翼:“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他说,“这几天有事。”
他走了。
他生自己的气,讨厌这种失控感,连自己的理智和身体都掌控不了,这样的挫败快要把他逼疯。
两天后。
温长龄交接完班,蒋尤尤问她,去不去蹦迪。
她摇头。
“谢商不让你去吗?”
“没有。”
谢商这几天都不在当铺,也许在忙,温长龄不查岗。
澳汀酒吧。
关思行最近有项目,保密性很高,他在研究院待了快一个月,今天刚从研究院回来,被谷易欢四个连环电话叫了出来。
他是从家里的被窝里出来的,路上又睡了一路,后脑翘着一绺压弯的头发,状态还处在刚睡醒,懵懵然的:“你叫我来干嘛?”
“这个电吉他的音箱不响,帮我查一下是什么问题。”
关思行不是搞物理的嘛,谷易欢觉得他会修。
关思行有起床气,难得在他脸上出现愤怒:“就这个事?”
“对啊。”
谷易欢在电话里说的是江湖救命十万火急。
关思行木着脸,不会说脏话,骂人每次都是同样一句:“你有病。”
“……”
救命,骂人能不能不要用被窝里带出来的奶音。
谷易欢真的丝毫都感受不到攻击力,改天一定要教教关思行怎么骂人。他催促:“快修快修,我等会儿上台要用。”
蒋尤尤今天没有跳舞的兴致。
她要了杯酒,坐在吧台。
有个男人过来,在她旁边坐下:“美女,一个人啊。”
蒋尤尤没有搭理。
男人调笑:“穿这么辣,怎么光在这里喝酒,一起跳舞呗。”
“不跳。”
“心情不好?”
没有心情不好。
她不跟长得丑的男人玩。
“来杯她一样的。”男人热情不减,吊儿郎当翘着腿,锃亮的鞋尖挨到了蒋尤尤的小腿,“我叫阿斌,美女怎么称呼啊?”
蒋尤尤想踹人。
她忍了忍,换了个坐姿,离不识趣的人远一点。
“都来酒吧玩了,装高冷就没意思了。”
蒋尤尤冷着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你没看出来我不想搭理你吗?”
阿斌嗤笑,目光露骨,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重点落在腰上:“不想被搭讪,你还穿成这样?”
蒋尤尤穿得很漂亮。
是真的漂亮,女人见了一定会回头的那种漂亮。她的裙子不短,到膝盖上面一点点,长袖的款式,会露肩膀和锁骨,搭配黑天鹅的贴颈项链刚刚好,黑色明艳,但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