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商换成通话打过来。
温长龄不认路。
谢商在教,几乎一步一步,帮她处理好所有后顾之忧:“你要是在车上看不清国道数字,就认旁边的建筑物,那附近有个钢铁厂。”
她答好。
他大概担心她会怕,详尽地在电话告诉她:“我去官网核实过他的身份,他是出租车司机没错。一个小时前文华路发生重大事故,他带你走的那条路是会近一些,但十五分钟后就会堵在路上,最少要堵一个小时。出租车公司上个月出台了新的堵车补贴,他是想赚那个钱,所以才偏航。”
温长龄在想,谢商到底怎么做到几分钟之内,找到官方,查到附近的路,了解路况,完成投诉。
他的执行效率和逻辑思维都不是一般的强,不做律师确实可惜。
“司机不是人贩子,也不是歹徒,你不要跟他起冲突,不要跳车,一直保持警惕就行。”
“嗯。”
谢商嘱咐,事无巨细:“等会儿下了车,去人多的地方等我。”
“好。”
女性对安全感的需求天生就强于男性,这是体格差异在进化时就留进了基因里的。如果有一天,温长龄爱上谢商,一定不是爱他的皮囊。
停车的位置是谢商挑的,不算偏僻,钢铁厂的宿舍就在附近,往来的车辆很多,偶尔还有行人,是很安全的地段。
李先生停车之后,车门和车窗还锁着,他要求谢商:“你先撤销投诉。”
回访电话准时打过来。
谢商投诉留的是谷易欢的号码,自己的手机因为要保持和温长龄联系。他连着视频,以便李先生确认。
投诉撤销之后,李先生才开车门锁,恼火地赶人:“下去下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两个奇葩。”
温长龄下车。
李先生踩油门走了。
“手机还有电吗?”
“有。”
谢商说:“那别挂掉,我三十分钟后到。”
温长龄只是嘱咐他:“慢慢过来,不用开那么快。”
视频没有关。
谢商在和别人说话:“给你哥打电话,让他过来。”他把借用的手机还给谷易欢。
谢商和谷易欢这会儿还在医院。
谷易欢不是摔断了腿吗,他躺在病床上,刚刚医生给他检查骨头,痛得他脸惨白惨白的:“你要走?”他石膏还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