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页纸,不到五百个字,敷衍又随意地概述了温长龄的过往。
温招阳的那个案子,法务系统里的资料被删除了,检察院的存档设了最高权限,知情者少之又少,很大概率是有人在刻意遮掩。
谢商打给贺冬洲。
“冬洲,帮我个忙。”
“你说。”
“找个由头,把如意当铺的名片送到祝焕之手里。”名片送到之后,怎么让人来当铺,谢商另有打算。
贺冬洲知道祝焕之:“那位年轻的祝法官?”
“嗯。”
“怎么,不想当律师,想去当法官啊?”
“不是,私事。”
祝焕之是温招阳案件的一审法官。
贺冬洲没有多问:“搞定了给你消息。”
贺冬洲的商业池很深,朋友多,路子野的朋友也多。
谢商挂了电话,去隔壁。
温长龄又在倒腾她用来种西瓜的那“一亩三分地”,她也不擦防晒,穿着短袖和背带裤,任由太阳烤。花花趴在地上,看见谢商悠闲地喵了一声。
温长龄把西瓜藤扒拉开,回头跟谢商炫耀:“谢商,你看,这里有个好大的瓜,我真是个种瓜天才。”
谢商过来,抱她。
她戴着朱婆婆的大草帽,仰着的小脸像太阳花中间的脸盘子:“我身上很脏诶。”
谢商把她快要被挤掉的帽子扣好:“嗯,脏就脏吧。”
她滑稽地摊着两只手,不敢抓谢商的衣服:“你不嫌我臭吗?”
“不嫌。”
温长龄自己嫌,恨不得把没洗过的手举到天上去:“可是我刚刚浇粪了,没有洗手。”
谢商:“……”
“臭不臭?”温长龄拱着鼻子嗅嗅,倒是没闻到味道。
谢商平时多讲究的一个人,这会儿倒是一点都不嫌,还抱着温长龄:“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温长龄当面吐槽:“你好难伺候啊。”
谢商:“……”
到底是谁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