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她:“你平时会关注娱乐新闻吗?”
“一点点。”
“那你知不知道平息热点事件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温长龄摇头:“什么?”
谢商低下头,靠近她耳边,近得像在亲吻:“出现新的事件。”
他一句不提阿拿,但温长龄都听懂了。
温长龄不喜欢别人谈论阿拿的事,谢商是她见过的最心细如发的人。
很多街坊都看到了。
如意当铺的谢老板和荷塘街的租客温小姐手牵着手一起进了朱婆婆的院子。
然后,开始人传人。
谢商回到自己院子时,楚官林已经在西边的客房里等了他好一阵了。
他看完了楚官林带过来的资料,不长,就几页纸。
“就只有这些?”
楚官林是谢商大学同学,在法院工作。
“四年前,法务系统遭人恶意破坏,温招阳的案子资料全部被删除了。案子过去太久,当时是不公开审理,法院没有留下视频材料,现有的这些都是后来人工补上的。”楚官林说,“检察院那边应该有一份纸质版的存档,但设了很高的查阅权限,我找了几个人,都查阅不了。”
温招阳是温长龄的弟弟,一胎双生的弟弟。
七年前,温招阳因杀人入狱,案子一审结束没多久,温招阳就死在了狱中,资料里写的是畏罪自杀。
“谢老板。”
豪爽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谢商把资料放好,起身出去见客。
是甜水铺的汪老板来了。
汪老板手里正拿着谢商的手机:“谢老板,你手机落我店里了。”
汪老板把手机递给谢商,他是专程过来送手机的。
谢商道完谢,给汪老板倒了一杯茶:“不好意思,麻烦您跑了一下。”
“没事儿,又没多远。”汪老板喝茶,一口饮下,“人等到了吧?”
“等到了。”
喝完茶,汪老板摆摆手:“那我回去了。”
汪老板走了。
楚官林靠在门口,听了这一出,笑谢商:“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丢三落四了?”
同学四年,谢商这人跟不是人似的,从来没犯过低等错误。大的错误倒是犯过不少,但那也不叫犯错,那叫变更规则,比如把法学院留学名额的不透明操作流程搬上话剧舞台,然后送走了学校副院长和法学院院长,再捎带一个教务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