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陪我再跳几场。”
“现在?”
“对,就是现在。”
“这可不行,舞会已经结束了。”
“那就陪我单独待一会,你不愿意吗?还是拉舍尔先生你讨厌我?”小姑娘的声音充满柔情与痴缠,就象是女儿遇见了父亲,有种依依不舍的情怀。
“哦,当然不是,不过我还有事要做。”
“你还有什么事?”姑娘问。
霍丁立刻道:“拉舍尔先生要向少爷道别,不过我想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完全可以先找个地方玩一会,我可以去通知少爷出来。”
拉舍尔长长吸了一口气,他往往少女那“纯真”的眼神,“无邪”的表情,再看看霍丁那笑嘻嘻的样子,终于无奈的点点头:“好吧,霍丁先生,你赢了,就照你说的做。”
那句“你赢了”,就象一根针刺入霍丁的心中,他的笑容不变,只是彬彬有礼地向拉舍尔施了一礼道:“那就这样吧。”
说这,他向通道的尽头走去。
望着霍丁的背影,拉舍尔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嘴角边抿出浓浓的笑意。
—拉舍尔从不相信这世上有馅饼会掉下来。
如果有,那么它一定是带毒的。
如果说之前桑迪的邀舞还只是小姑娘避免年轻男士的扰的表现的话,那么此刻小姑娘对自己的等待和痴迷,就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
他有种感觉,就是尽管西瑟达达尼尔邀请他来参加自己的舞会,但事实上,他并不真心希望和自己做过多的接触。
事实上他总也忘不了在修伊格莱尔启动传送阵前那一刻的眼神。
充满了自信,神秘,令人无法揣摩的神采。
他拥有一种普通少年根本不具备的特殊气质,丝毫没有一个少年本应有的稚嫩与天真。
就仿佛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安装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那种气质,他只在一个少年见到过,感受到过,那就是西瑟达达尼尔。
“拉舍尔先生,你又走神了。”耳边传来桑迪轻声的低语,带着一丝薄博的嗔怪。
舞厅外的小阳台上,桑迪抓着拉舍尔的手,眼中充满了柔情。
拉舍尔用抱歉的口吻道:“我很抱歉,桑迪,你瞧,我的年纪大了,很多时候都不懂得该怎么去关心身边的姑娘了。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是说,我孤独惯了。”
“也许你应该给自己找一个伴侣。”
“不,象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有伴侣。”拉舍尔摇摇头。
“为什么?”
拉舍尔笑着轻轻搂过桑迪的肩头,将她搂进怀里,然后轻声道:“因为象我这样的男人,对于任何一个对我表示好感和善意的女人,都会保持天生的警惕,我甚至会……伤害她们。”
桑迪的脸色大变。
拉舍尔的手指在桑迪的颈后轻轻一按,她嘤咛一声昏了过去。
轻轻将小姑娘放到地上,将自己的外套扯下为她盖上,拉舍尔喃喃道:“抱歉了,小姑娘,希望你能做个好梦。”
掀开阳台的窗帘,拉舍尔注意到四周无人。
他顺着通道迅速向里摸去。
会客厅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或许是客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的原因,连仆人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