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娘安排了酒席,又说了一下莲花姑娘的事。
“入夜就献舞么?那好,那我就在这里多坐坐,就等莲花姑娘的那支舞了。”李修远回道。
不过他一说完旁边的钱钧却是愤愤不平道:“慈娘,你这做生意可不仁义啊,朱兄明明只是欠你几十两银子,你竟讹诈李公子千两白银,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是触犯了大宋的律令,若是我一纸诉状告到衙门里
你,你这醉风楼的生意可就开不成了。”
“就是,就是,哪有似你这般做生意的,若非我们之前是这里的常客,习惯来此了,今日定要拂袖而走。”
“我看此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慈娘你还这位李公子九百两银子如何?剩下的一百两就当做是替朱兄结账。”
张邦昌也主持公道的说道。
“这,这个。”慈娘一脸为难,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些书生有些是高官弟子,有些是两榜进士,有些是通天阁的学士,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她可一个都开罪不起。
最后慈娘只得道:“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我只是一个掌柜的,这有关账目的事情得经过东家同意才行。”
这话一出,这几个士子当即憋着说不出话来。
京城谁不知道这醉风楼的产业牵连甚广,既有京城六扇门产于其中,也有达官显贵,皇亲国戚背后做靠山。
不然靠慈娘区区一个女人哪里能管得住这样一座日进金斗的醉风楼。
李修远看出了这些士子的无礼,他当即道:“我这次来可不是来讨要回钱财的,慈娘你可以放心,一千两银子我还是拿的出来的,而且账已经结清了,此事应该告一段落,不过钱我给你们了,但是我这位好
友朱昱的事情今日却是来讨回一个公道的。”
慈娘立刻道:“李公子放心,回头我就去将之前对朱公子不敬的那两个闲汉给收拾了,保证会给朱公子一个公道的,还希望朱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醉风楼之前的无礼之举。”
说完又放低姿态,恭敬的施了一礼。
朱昱是不明白其中的内幕,有些受宠若惊的连道惭愧。
可是李修远却是无动于衷。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教训那两个泼皮闲汉,他上次已经教训了他们,废了他们一条胳膊,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应该去养伤了,所以他来不是为了一点钱银而来,而是为了谋害朱昱的那只精怪而
来。
这才是李修远的主要目的。
等慈娘离开之后,旁边的几位士子却又一脸惊奇的看着李修远。
“李兄,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竟然今日请来了莲花姑娘献舞作陪,说,快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莲花给请出来了。”钱钧有些惊喜的说道。
李修远纳闷道:“没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只是让那位小霜姑娘和掌柜的说了一下这件事情,然后等到掌柜的再来这里的时候就告诉了我那位莲花姑娘晚上献舞,作陪。”
“这样也行?你一定是骗我们,一定是骗我们,莲花姑娘想来清高,若非看上眼的客人,绝对不会主动相邀,就如这位朱兄,他当初来醉风楼的时候靠着半首诗文,引来莲花姑娘的青睐,成了入幕之宾,那
是真是羡煞旁人啊。”张邦昌笑道。
“哦,半首诗文?是什么样的诗文,既有这样的魅力。”李修远好奇道。
“咳,咳咳。”
朱昱突然脸色一红,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撇过头去,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
张邦昌道:“我志未酬民尤苦,山河处处有啼哭。这半首诗虽言简意赅,但却是透露出一股悲天悯人,壮志未酬之大豪情啊,实在是说到我们读书人的心坎里去了,仅仅上阕就有如此胸怀,知道下阕又是何
等的胸襟啊”
“。。。。。。”李修远当即看了一眼朱昱。
这不是自己当日在金陵城吟的诗么?
朱昱眼睛四处乱撇,转了半个身子,不敢和李修远对视。
天下文章一大抄,李修远此刻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朱昱抄自己的诗来泡妞。
自己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的确才情不凡,是一首好诗,难得的佳句。”李修远没有点破,只是笑着说道。
朱昱这个窃诗贼此刻却是有些羞愧难当,却又幸得好友李修远没有点破,留了几分颜面,不然今日的事情传扬出去自己可就真的没脸再抬起头来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