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从在母亲床前守了一夜,没怎么睡好,清早又受到皇帝召见,昨日的事情,也不知皇上究竟会知道多少,他心里是一百个崩溃,却也只能回去梳洗一番,准备进宫。
衣物什么的都是放在沈琴那的,所以他就回思琴阁去了,谁成想刚走到半路,就看着下人在忙忙碌碌的搬东西,他随便拉了个下人一问,才知道沈琴让人把思琴阁的东西都搬到公主原来住的正院去了。
林怀从一听,人都要气炸了,昨日林府发生大事,他母亲也重病,沈琴怀着孕不方便照顾就罢了,他与公主和离的事情还不知道皇上怎么定夺呢,她这么着急搬到主院弄不好就是火上浇油。
“搬什么搬,都给我搬回思琴阁去,从今以后没有我发话,谁都不许住到主院去!”
几乎是用吼的,下人们都惊呆了,林怀从从来都是儒雅的翩翩君子,就算对公主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也从不会这么大声的训斥。
“爷,可是我们已经差不多都搬过去了。”
管家身边一个比较机灵的小子,大了胆子回了句。
“听不懂话吗?要是连这话都听不懂,明天去找个人牙子过来,听不懂话的下人,我林府要不起。”
“是是是,奴婢们这就去搬回来。”
林怀从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的衣物是该去思琴阁换,还是去主院了,想了想,就气冲冲的上街了,找了家熟悉的成衣店,换了得体的衣服,快马加鞭的赶去皇宫。
一路上回想昨日发生的事情,林怀从设想了许多,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令他没想到的是,月影给他按了个不行的帽子,本以为被召见可能发生的种种危机,全都没有发生,只是在皇帝充满怜悯的目光里,被宽慰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皇宫的,等反应过来,竟是已经回到林府门口,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昨天公主指责自己冤枉她的话。
小世界把林怀从写得没有那么渣,月影也懒得花太多心思去做报复的事情,所以选择了各自安好便罢。
毕竟她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作为一个开了公主府的单身公主,她的生活很自由,于是寻到这个世界的神医,花了好大精力,给人家当了徒弟。
这一学就两年过去了,其实月影几个世界学习,加上又被开了神识,医术早已超脱小世界了,只是跟着神医,她才可以正经拥有一个小神医的身份,方便自己以后行事。
这几年,她嫡亲的太子哥哥和夺嫡的那位小哥有什么明争暗斗,通通不管。月影遵循的原则是,该女炮灰出现的场合,人都在,但是女炮灰干的事,全不干。
与神医在京城周围的药舍,救治病人,外人都道,名师出高徒,现在姬月影已然有了小神医的美名,不过众人都不知道这天天蒙着面纱的小神医是谁罢了。
这日,因着边疆打了胜仗,月影要回京城准备后天进宫参加庆功宴,便没跟着师傅出门问诊。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刚拉开药舍大门,“咚”的一个柱状物就把月影砸了个措手不及,感觉自己被砸出内伤的月影,寻思自己还是应该去学点功夫,使了吃奶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人。
月影把人拖进屋子,血腥味这么重,浑身刀伤,虽只剩里衣了,看着都是好料子,这脸上脏兮兮的,不过骨相上看就是个帅哥。
犹豫这人到底要不要救?救了怕给自己惹事,毕竟再混个两年,就到原身下线的日子了,月影实在不乐意给自己招惹麻烦。
天人交战了一下,看这纸片人的伤势,恐怕是撑不到晚上师父回来救他了,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希望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
月影招了影一,给男子简单擦了身子,上完药包扎以后,自己去给他熬了药,等都忙完,已经下午了。
给师父留了个字条,月影便着急着回京了。
“公主,今日戴哪只钗呀?”
豆蔻拿着几支钗比划着,让月影在铜镜里选着。
“就这个吧,大方些,但是不那么招摇。”
选了支玉簪,头上只镶了一颗血红的宝石。
“公主,昨儿个外面在传大军,岳将军凯旋,结果路上还遭遇山匪,这庆功宴怕是氛围不太好。”
豆蔻把从街上打听来的消息,传话给月影。
月影顿了一下,自己该不会救了什么主线人物吧?脑袋上瞬间出现三根黑线。
豆蔻也不知道公主为何突然不言语了,看起来还很生气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言了。
皇宫大殿,原本应该是君臣把酒言欢,喜气洋洋的庆功宴,皇帝的脸色却是有些难看,听说先锋军在山道遭遇匪患,死伤惨重,左先锋的将领生死未卜。
一个月没进宫请安了,照理来说月影应该说点好听的哄哄皇帝老父亲,但是遇上这种军国大事,想想还是算了。
月影这几年特别乖巧,偶尔进宫讨好皇帝和太后,拿了赏赐,开开心心跑路,反正坚决不涉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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