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成把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默不作声的等着老爷子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很静,连鱼竿都半天没个动静。
江老爷子猛地一摔竿,怒骂道。
“咱江家养了十几年的娃,他说是他家的就是他家的,凭啥?”
“爸。”江有成担忧的明显是另外一件事,“小渝说,三弟很疼长渊,要是三弟知道……”
怎么说都好像不对,江有成干脆不说了。
江老爷子见不得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翻了个白眼,又问。
“那家人怎么样?”
“眼神不正。”江有成摇头。
他纵横商场几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担心。
长渊那孩子才十五岁,真要回了祁家,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风一阵阵吹,搅起涟漪,又悄声无息的遁去。
冷静了,江老爷子望着朝南的方向悠悠开口。
“小渝性子执拗,你又压的太狠,他从小就喜欢跑去长潍山玩,这些年也没见他有个什么朋友。”
“所以啊,不止是老三疼长渊,你儿子也把他当亲弟弟看待。”
江有成陷入回忆,他记得江渝十五岁那年,从长潍山回来,缠着他炫耀自己有弟弟了。
那时,江有成没当回事儿。
如今想想,臭小子从小到大性格都执拗。
“小渝跟我说过,是他把长渊捡回长潍道观。”
人真的为了少年时一句随口而出的承诺记一辈子么?
江有成已经忘记自己少年时的模样,无法感同身受,却知道,他儿子真的做到了。
……
走出江家,祁父再也压不住怒意,逮着一棵树狂踹。
一旁,祁母翻了个白眼,刚想讽刺两句,结果牵扯到嘴角上的新伤,心情更差了。
上了车,祁母一边给嘴角抹药,一边说。
“江家不接茬,你着什么急,咱们可以直接从那个孩子身上下手,只要他同意认咱们,还管江家什么事?”
祁父扯开领带,气不顺,语气加重了几分。
“没用!我找过他,他压根不相信我说的话,还认为我是……我是诈骗犯。”
祁母拧了下眉,继而不屑。
“这种孩子你好声好气跟他说没用,我去找他。”
14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