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开篇串词后,季煦作为爱心嘉宾代表被邀请上台致辞。
安娜看着他迈着沉稳的脚步缓缓走上主席台,礼貌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清了清嗓子,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才开始致辞。
“我与福利院有些渊源,今天带来这几件收藏品,不过是希望能尽我的绵薄之力帮助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温润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宴会厅的各个角落,安娜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回以一笑偿。
“你讲得我热血澎湃,不去当演讲家真可惜!”她看着身边已经从主席台走下来的季煦,由衷赞叹道。
季煦笑了笑:“看来我以后我可以尝试一些新职业。”
“完全可以!”安娜重重地点了点下头,借以表示自己的肯定:“对了,你带来的拍品是什么?”
“一枚胸针,一把蒲扇,一副字画。”
季煦形容得很简单,可安娜却知道只要能从他的收藏室里面拿出的东西就不是等闲的物品,她了然地看着几乎挤满整个宴会厅的拍手,喃喃道:“看来院长说得对,这里面真正的慈善家只是占了少部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冲你捐出来的这几件拍品来的,看今天的势头,应该能募捐到指定的金额。”
“那我算不算做了一件好事?”季煦开玩笑道。
“岂止是好事!简直是不能再好了!”安娜感慨:“你要是早跟我说,我就把上次拍来的刘钧先生的画一起捐出去。”
季煦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那副字画就是以你的名义捐赠的。”
安娜一愣:“可是那件拍品我没有带回A市啊?”
“你等会就知道了。”
一个简单的表演后,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就是胸针。这枚胸针其实很普通,只有简单的几颗碎钻,但是挂上女皇戴过的殊荣,那期间的寓意自然是不可比拟,价格越抬越高,最终以两百二十一万的价格被凌晨希拍得。
安娜看着他身旁乔意之热切的眼神,当下拧了拧眉。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都拍出了好价格,但凌晨希却再也没有叫过价,看来他也是冲这枚胸针过来了。
安娜定了定神,她偏头看着院长雀跃的侧脸轻轻对季煦开口:“今天筹集的善款应该够建一个小食堂了,院长今天肯定很开心。”
“差不多了。”季煦看着司仪端着最后一件拍品上台,拍了拍安娜的手:“那个就是你捐赠的拍品。”
安娜疑惑地看向放大在屏幕上的东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副画,灰黄的底色勾勒出一扇破旧的窗框,一直猫蹲在上方,神色哀伤。取名“守候。”
起拍的价格是十万人民币。
“你怎么把它拿来了,那是我随手画的,哪里能当拍品啊!”安娜听着陆陆续续的叫价,有些无奈,感觉跟欺骗人了一样。
“安娜,无论拍价叫到多少,都是你对孩子的一番心意,不是吗?”季煦安抚道:“况且,你应该相信你的能力。”
安娜心知季煦说得不无道理,但是心中却有了更好的计较。
“二十万一次,二十万二次,二十万……”
“三十万!”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全场的目光都移向声源处,就看见刚才致辞的季煦身边举着号码牌的安娜。
安娜举起季煦的号码牌,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我用刘钧先生的画,跟你换。”
季煦怔了一下,唇角微微扬起,他说:“好。”
“这位小姐出价三十万,还有人叫价吗?”拍卖师兴奋地在现场扫了一圈,敏锐地看到又一个人举起号码牌。
“三十一万!”
安娜看着乔意之举起的号码牌以及她挑衅的神色,十分地不悦,她沉了沉眉又道:“三十五万!”
乔意之亦是毫不示弱,几来几往,画的价格已经高达五十万,而现场的人亦是看出一点猫腻,都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看好戏,似乎想看她和乔意之的争斗谁能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