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路曼呓语了一声,无意识地扯过被子咬着。
凌晨希眸光一深,他一只手压制着她,另一只手指轻轻地把她口里的棉被扯了出来,然后把手臂放在她的唇边。
一道剧烈的疼痛袭来,凌晨希浑身都打了一个颤。
路曼毫不客气地在他的手腕处咬出一个极深的牙齿印。
五分钟后,凌晨希把已经完全凉透的湿毛巾剥了下来,路曼的牙齿也慢慢松开了。
他缩回疼得发麻的手,扯过一条干毛巾把她手臂上的湿意拭干,才轻轻地为她掖上了被角。
把毛巾扔进盆里,他摸着手腕处的牙印,怔了怔。
似乎只有指尖间下的凹凸不平,才能证明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事实一般。
扯了扯领口,凌晨希莫名地烦躁,起身走到窗户边,摸着口袋想抽根烟时,却发现空空如也。
他这才想起来,自从路曼出事后,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烟了。
叹了口气,他又坐回了床边,凝着路曼的睡颜,不知不觉,竟然倚着床背睡着了。
路曼的身子,不自觉地往他怀里拱着,月色清辉,映着二人的身形格外和谐。
第二天,凌晨希是因为脸上的一阵瘙痒醒来的。
一睁开眼,就看见路曼半趴在穿上看着他,手里拿着自己的一撮头发,调皮地在他脸上撩来撩去。
微微下滑的睡衣领口,露出胸前的一片白。皙,凌晨希的眸色一沉。
“曼儿,别乱动。”
他先是拉好她的衣服,随即握着她乱动的手,晨起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格外地迷人。
当然此刻的路曼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单纯就是觉得好玩。
她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开他的手,顿时懊恼地往床上一趴,脸埋在枕头里,耍着小孩子脾气,不理会他了。
凌晨希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面前这个人自然不会知道清晨初起的男人,某个地方的欲。望特别的膨胀。
“曼儿……”他伸出手指捅了捅她的脸,好笑道:“不理我了?”
路曼哼了一声,往里挪了挪。
她用很切实的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坚决不理他。
待她从自己的情绪缓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位子已经空空如也。
她一慌,赤脚跳下床在房间里找着一寸一寸地翻着凌晨希。
甚至趴下身子在桌子下,床下搜索着。
她没找到凌晨希,着急得要哭的时候听到有水声从盥洗室传来。
凌晨希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路曼蜷着脚尖站在门口,她看着他,一脸幽怨。
他先是一愣,目光落到她***的双足上时,顿时眸色一深。
天还没回暖,大理石地面尤为冰凉。
“怎么不穿鞋子?”凌晨希蹙眉不悦道。
路曼绞着手指有些委屈,眼里泪汪汪的,泪珠子却不肯落下。
“你想说什么?”凌晨希有些恼,却是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似地看着她。
路曼嘴巴一扁,才低声愤怨道:“你跟她走了……你不要我了!”
凌晨希瞳孔一缩,路曼虽然神志不清,但有些记忆在她脑中尤然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