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甩脱了。”哪吒半跪在地上,有些虚弱。
三人中,他境界最低,也最狼狈,此次所受的伤,没有数月修养,别想彻底恢复。就连即墨,没有十几日修养,也无法恢复到巅峰。
“不能休息,泰山的异变正式开始,先离开这里。”即墨扶起哪吒,掺着大黄狗,三人化作流光,彻底飞离泰山。
再向出赶了数百里,才在一座山顶落脚,转头望向远方的泰山。
只见那山金光大作,无数的道图、异象、人影、曦光,都从山顶喷出,化作骇浪,冲击高天,天穹颤抖,乾坤震动。
仙音无根而生,响彻寰宇,一道光柱冲云而起,植入虚空。
轰!
以泰山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内山摇地动。
一座金色的山体,从泰山中脱离而出,向高天移动,所有的异象,全部萦绕着金山,仔细看去,便能现,这座金山,与那泰山一般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泰山!”大黄狗呢喃,道,“它果然要遁走了,到底生了何事,连它的气运都不足以维系,必须选择隐藏?”
金色山体不断拔升,转眼已有万丈之高,穿过云霄,进入虚空,但即便这样,也仅是它的一角,并非全貌。
它继续拔升,终是连根拔起,悬挂于万山之巅,若一朵金色祥云,它太巨大了,宛如太古星辰。
脱离地面后,它还在不断长大,也在不断远离,某一刻,它真如一颗古星,令人骇然,真正的泰山,竟如古老的星辰般浑厚巨大,人想象。
地面的泰山还在,但此刻,那已不再是原来的泰山了,真正的泰山已离开帝皇霸道星,远入虚空,自我放逐,再难寻踪迹。
而留下的这座泰山,只能说仅有泰山的名号,以后即便帝王封禅,也无法再沟通天道,并且,它再也不能镇压帝皇霸道星的气运了。
陡然,那座山轰的下降九十九丈,数里地为之震动,这便是盛名所累,它并非真正的泰山,却享有泰山的名号,果然是承受不住,差点毁灭。
远处,名作天机台的地方。
黑衣人仰头望天,看着越来越小的金色光点,开口道,“它终于不再眷顾这颗古星了。没有泰山镇压,天界也会逐渐远离,以后人界与天界将再难相遇,千余年后,无人再能修真。”
“时也,命也,它眷顾这颗古星百万载,终于要远离了。”李淳风微叹,“天机离我等越来越远。”
“关闭天机台,五百年后再出世,应劫之人刘伯温。”袁天罡闭目,隐入混沌。
“它就这样走了。”哪吒回目,黯然道,“我还未寻到帝药!”
“机缘未到,强求也不可得。”即墨安慰道。
哪吒失神的笑了笑,摇头不语,席地坐下。
大黄狗眯着眼眸,看向高天,目光深邃,也不知心想何事,看了许久,直到金色光点彻底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呢喃道,“或许今生无法再见,那便永别了,祝你也早入成功。”
两日后,三人基本稳定伤势,哪吒先返回天界,大黄狗继续逗留在泰山,虽此泰山已非彼泰山,但很显然,笑天对它有特殊的情感。
这些日来,大黄狗很沉默,状态有些萎靡。
时间便这样闲下来了,即墨少得的悠闲,他先到梅山,找梅山六友喝梅子酒,指点几人修行,让六人做好准备,随时离开帝皇霸道星,前往紫薇极道星。
而后,他独身西行。
他也不知此行的目的地,只想一直走下去,他心如明镜,并无负担,一路上寻访古迹,在行走中悟道。
这日,他走到巴蜀地界,突是心血来潮,闪身进入一座管家府邸,这家人姓杨,生有一女,唤作玉环。
即墨按住云头,缓步落下,走入杨家后院,只见院内有一间极大的花园,在这隆冬季节,花园中万花凋零,却有牡丹独艳,着实奇异。
这冬日牡丹,也让很多人慕名而来,据说这满园牡丹,竟是一个九、十岁的小丫头培植,附近的乡绅豪贵,官宦豪族,都想求得这冬日牡丹的培植法门,却都空手而归。
即墨转过花园拐角,定目看起,只见在屋廊中,正坐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长的粉雕玉琢,煞是可爱,虽还年幼,却也能看出她在将来必定不同凡俗,命理绝不简单。
她怀中捧着一只白猫,手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只白玉蜻蜓。随即墨望去,那白猫慵懒的撑个懒腰,从女孩怀中跳下,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远处去了。
女孩站起身,理了理衣角,道,“墨兄,你终于来了,我已等了你很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