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即墨认出这只兔子,便是抢夺他道石的那个无良兔子。
兔子摇晃片刻,正了正神,看着老莫,兔脸饱含俱意,随即又看向即墨,眼珠飞转。
“这还真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兔子从燕狂手上跳下,变化身躯,长到一人高低,直接给燕狂扔出一方道石,它倒是直接,知道现了原型,也不遮掩。
“自家人?”燕狂脸色变化,收起道石,想要看兔子怎么解释,他是堂堂长老,有着大度量,虽然丢了颜面,但还不至于对一只小妖睚眦必报。
“我和即墨相交甚笃,早些时日便在寻他了,然而千般寻找,却无踪迹。此番在这种场合下相遇,真是汗颜。”兔子说的头头是道,表情真挚,就差潸然泪下。
众人无语,他们都看出来,这兔子睁眼说瞎话。
即墨眼带笑意,静静看着兔子,并不言语,也不反驳,他想听听,这兔子还能编出个什么故事。
“将你偷的东西全交出来,我留你一条生路。”燕狂冷哼,这兔子能在他眼皮底下偷走道石,近来宗门失窃,八成都和它有关系。
兔子悻悻笑笑,贼眉鼠眼扫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老莫身上,身躯不由一颤,知道瞒不过,便稀里哗啦扔出一大堆宝物。
众人哗然,即墨更是无语,这兔子到底偷了多少东西,整个杂役大院,如此大的面积,竟难以全部放下,迫得众修不得退出杂役大院。
剑无敌冲进宝物堆,翻了片刻,举着乌龟壳,欣喜叫道,“找到了,我的玄武甲。”
又翻片刻,再次寻到他的宝贝,这一次剑无敌乖了许多,将他的宝物全部丢进丹田。
老莫挥袖扫过,刮起大风,风沙过后,所有的宝物竟全部分类完毕。
他挥手抓起兔子手上的大钟,凝重看向兔子,“兔神通和你什么关系?”
那兔子微怔,愣了片刻,大咧咧笑道,“你说啥哩,我咋听不懂,什么兔神通?”
燕狂看向老莫,问道,“兔神通,莫非便是四十年前,那个在东荒臭名昭著的大贼,曾偷盗万千宗门,就是圣地,据说也被他光临。”
“不是据说,而是事实。”老莫盯着兔子,问道,“你说是不是。”
兔子退步,心中毛,垂头道,“你们在说啥,我什么也听不懂,什么兔神通,根本没听过嘛!”
“是吗?”老莫盯视兔子,“那你可听过‘莫天’此人。”
兔子身躯一振,眼神躲闪,道,“什么‘莫天’,什么‘有天’的,还什么‘兔神通’,兔爷全没听过。”
“我便是莫天。”老莫束手,目光深邃,白衣无风自动,他的眼中有着无数景象变更,似乎可以轻易窥破人心。
兔子身躯僵硬,盯着老莫,满脸惊骇,即墨、燕狂面带迷惑,不过有所猜测。
“他还好吧!”老莫转身,眼神扑朔迷离,眸中景象变化更快,山川在倒流,星海在游走,最后剩下无数个自己。
兔子瘫软在地,凄凄一笑,艰难扯扯嘴,“十年前就死了。”
老莫叹息一声,眼睛缓缓闭上,遮住了内里乾坤,“从今以后,你就跟在即墨身边。”
忘尘宗失窃一事暂作告落,兔子住进杂役大院,很快便和剑无敌混在一起,狼狈为奸,一个流氓,一个贼贱,真是绝佳搭配。
即墨再次恢复寻常生活,每日在匆忙中度过,研习道蕴,攻克各类奇志杂闻,埋在藏书阁中。
老莫越来越严厉,每日要让即墨攻读太多知识,他虽乐在其中,却也痛苦。
兔子很快便融入杂役大院,他贼眉鼠眼,一直瞅着剑无敌的宝物,与剑无敌不知暗斗多少次。即墨现兔子本性不坏,关系倒也融洽。
匆匆度日,又是三日过去,嫣然到来,与即墨观研道法,听老莫教诲。兔子贼眉鼠眼,瞅着嫣然不放,差点被嫣然斩杀。即墨与他记仇几天。
又去五日,老莫终于罢手,不再传授即墨道蕴知识,而是让他自我巩固,所有基础已经交给即墨,至于最终造化如何,全是即墨之事。
这日晌午,即墨难得偷取半片空闲, 坐在池塘边的摇椅上,自娱自乐,倒也怡然自得。
杂役大院在忘尘宗边缘,更接近凡尘,也不阻碍其他修士前来,宽松自由。
眯眼险些睡着,剑无敌神色仓乱赶紧大院,将即墨惊醒,“即墨,出大事了,磨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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