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泽是一个心善之人,而且事事都为他人着想,就这么被赶走,张君宝心里也不是滋味,替师弟感到不值,但天下之大,他们俩师兄弟能去哪里呢。
一路上,李兴泽都很平静,既没有愤慨,也没有气馁,这种事情谁也不怪,毕竟谁都没错,只不过是见解不同。
此刻,放下负担,更是一身轻松。李兴泽便笑道:“师兄,鹿门山是许多名人的隐居地,不妨我们去跟鹿门寺的主持求个地方,隐居可好?”
邹普胜单独来找徐寿辉,他考虑的可没那么简单,而且徐寿辉的为人他也清楚,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赶紧拉着悄悄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还是老弟兄了解自己,徐寿辉暗暗赞了声,然后苦笑道:“李小子前番几次遭遇暗算,我想抓住这个内线,但苦于始终没有机会!”
果然徐寿辉要借机生事,看看哪些人能最后蹦出来,虽然黄州红巾军表面看起来如平静湖水,不起一丝波澜。
有心人谁不清楚,寂静之下暗藏杀机,遏止了黄州的发展,更是接二连三地暴露白莲教的起事机会。
尤其是现在风头极大的李兴泽,不知不觉中被人推到的前台,风口浪尖之上,他一个毛头小子哪能轻易对付。
李兴泽已经渐渐成长为整个黄州红巾军的灵魂人物,徐寿辉更是将他当宝贝一样来看待,自是不允许李军师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于是刚好找了个借口,看看有哪些人最终会蹦出来。
黄州这边有人和元廷那边暗通款曲,这个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暗杀,通风报信这种行为已经多次降临在众人身上,邹普胜也极为清楚,现在唯一不知道到底是内部有人兴风作浪,还是明教,又或者元廷的探子。
想到这里,邹普胜点了点头道:“现在有些眉目了吗?”
徐寿辉无奈道:“目前只知道是倪文俊,但是他本来就对李小子有成见,暂时没有别人!”
倪文俊嫉贤妒能的本事,谁也知道,这话等于没说一样,邹普胜不禁气馁道:“这下可好,把我徒弟逼走了,以后有了芥蒂,还如何成事?”
徐寿辉白了一眼,心道,这个邹老道,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结果还是话里话外的怪我,我他娘的当这个元帅容易吗。
他们两个心里的想法,别人却不知道,比如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赵普胜,大嘴邓信,嫉恶如仇的冯家兄弟。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风雨同舟,大家都算是一条船上的。此刻,李兴泽负气离开,刚得到信,众人就来赵普胜这里,让他拿个主意。
看着群情激奋地众人,赵普胜也不禁一阵头疼,这批人都是因为李兴泽才加入的红巾军,这下倒好,被撸了职务,拍拍屁股和张道士就走了,结果赵普胜还得给他擦屁股。
赵普胜此刻只想尽力的安抚住这几名将军,好歹都是千夫长,这要是闹僵起来,黄州红巾军估计也就四分五裂了。
“赵将军,你说我们现在该咋办?”
邓信不依不挠地纠缠道,好歹他之前当山贼的时候,没有这么烦心,当初也是因为李兴泽才当红巾军的。
赵普胜并没有直接搭理他,而是转头问花少峰道:“花将军,你怎么看?”
虽然花少峰初来黄州,但并不影响他知道一些事情,沉吟道:“我认为这个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哦?”
到底哪里有问题,赵普胜可看不出来,急忙问道:“哪里不简单!”
花少峰边琢磨边慢慢说道:“徐元帅和李军师一向关系不错,而且又是邹道长的徒弟,同是白莲教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不顾大局?”
“嘶”
大家虽然有些怀疑,但还真没仔细想过,经他这么一说,都陷入了沉思。
这几个人都不笨,大概清楚一些事,只不过眼下顶梁柱李兴泽不在了,不免心里觉得有些空落。
眼见如此,赵普胜无奈道:“这样吧,你们先发动点人手,找到我师侄再说!”
他打算先去崔莺莺那里问问,虽说两人还没有那种关系,但毕竟她是李兴泽名义上的相好,说不定她还真知道李兴泽的下落。
崔莺莺盯着赵普胜,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撇着嘴娇叱道:“你们红巾军不是不要他了吗?还找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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