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语重心长道:“回去一定要告诉你父王,你很疼,特别特别疼,让你父王好生教训他们,教训到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为止,知道吗?”
哼!
景熙撇过了脸。
林妙妙没在意他的哼哼,权当他傻,所以表现这么古怪,眸光一扫,发现他中衣的袖子刮花了,从抽屉拿出针线包,给他歪歪斜斜地缝上了。
景熙嫌弃地撇了撇嘴儿,丑死了!
赵总管与傅望舒请来的大夫是同时赶到绸缎庄的,景熙不许大夫碰,赵总管便直接将人带回了王府,临走时,好生向林妙妙道了谢。
“那个人……是王府的世子?”傅望舒纳闷地问:“你怎么认得他的?”
林妙妙总不能说,我在船上发酒疯把人家给睡了,轻咳一声,道:“不认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谁料救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夜间,赵总管把景熙的遭遇与景王夫妇说了,二人连夜入宫,把那群小兔崽子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景王妃更是闯到后宫,把那几个皇子的母妃的宫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这还不够,又上几人的外祖家,能砸的砸,能打的打,闹得天翻地覆,闹得全京城听到景王妃三个字就闻风丧胆,自此,再没谁敢招惹景熙。
三日后,赵总管带着两大箱谢礼上了林家,感谢她对景世子的相助之恩,林家受宠若惊。
下午,赵总管将林妙妙接入王府。
“是王妃要见我吗?”林妙妙问。
赵总管笑道:“那日多亏林小姐急中生智,不然,世子连呼救都不会,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世子生下来就不会说话吗?”林妙妙问。
赵总管摇头:“这倒不是,五岁以前是会说的,后面走丢了几天,回来便得了天花,大概是落下病根了,从此不能走路也不再说话。王妃在处理公务,您先到书房坐坐吧,正好,世子在练字呢。”
林妙妙点头,进了小书房,景熙果然在练字,穿着一系月牙白长袍,肤色白皙,眉目如画,一双手精致修长,竟比女子的更美丽三分。
“世子。”林妙妙行了一礼,在他身旁跪坐下来,看了看他的字,不由发出一声惊叹,“写得不错嘛!”
景熙傲娇地哼了哼。
林妙妙又问:“可是……你都认识吗?”
当然认识啊!不认识,本世子写什么?!
林妙妙看着他嫣红的唇瓣,想起那晚亲吻时的滋味,脸颊掠过一丝滚烫。敛了敛心神,小声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景熙在纸上写下三个清隽的字——林妙妙。
这是林妙妙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写得如此漂亮,拿在手里道:“你的呢?”
景熙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这个熙啊。”真复杂,她都不会写!
林妙妙抿抿唇,指着他的名字,轻轻地念道:“景、熙。”
景熙没反应。
“景、熙。”林妙妙又教了一遍。
景熙还是不吭声。
“真成哑巴了?”林妙妙指着自己的名字,“林、妙、妙……妙、妙。”
景熙张了张嘴。
林妙妙见他终于有一丝反应了,往他身侧靠了靠:“妙、妙。”
景熙的唇瓣动了动,喉咙里似乎有个声音,却怎么都发不出来。
林妙妙耐心地指着字迹道:“妙、妙。”
景熙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林妙妙轻轻地擦了他额角的汗:“妙、妙。”
景熙捏紧手指:“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