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霄对外宣称莫鱼是他远防的表弟,父母出了意外,他接过来照顾。
至于别人怎么认为,莫霄并不在乎。再说,莫总说了是表弟,他是不是真的表弟,别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莫总说是,他就是。
倒是有一家小报社突然被爆出多次报道虚假新闻,毫无业界良心,销量日益下降,最后不得不解散。
但是像这种小报社多如牛毛,谁又会注意这么个小报社的存亡。
陆沉卿在第n次找莫瑶打听竹昑的事被不轻不重的敷衍了过去后,终于坐不住了,他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坐上了去英国的航班,那里,常驻着莫霄与莫瑶的父母。
古朴的别墅里。
陆沉卿和莫母一起喝着红茶,陆沉卿举止优雅,言谈风趣,时不时逗得莫母掩唇轻笑。
莫霄的父母早年是商场上有名的一对‘黑白双煞’,驰骋商场数十年,晚年却享起清福来,对莫霄莫瑶的事情很少过问,颇有放手随他们去的意味。
莫霄也确实从不让他们操心,而莫瑶,自有莫霄管着,也不用他们费力。
如今陆沉卿的突然拜访,莫母心下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多年的手腕,让她面上无任何表现。
陆沉卿见气氛差不多了,便不着痕迹的提出莫霄的婚事来。
莫母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的高贵优雅,“沉卿,怎么想起关心霄儿的婚事来了?”
陆沉卿尴尬的笑笑,“伯母,您看,莫霄也眼看着快三十了不是?”
莫母也笑,年近五十,脸上却没几条皱纹,“不急,霄儿的事,让霄儿自己决定就好,他向来不需要我们操心。”
陆沉卿一咬嘴唇,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来,放在桌子上推给莫母看,他知道莫母一向讨厌多嘴多舌的人,但是他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莫母笑呵呵的拿起照片看了看,末了疑惑的看向陆沉卿。
“沉卿,这是?”
陆沉卿心下一横,说道:“伯母,莫霄他……他养了个未成年在家里……”
莫母看了看照片里容貌好看的少年,一挑眉毛,“是么?我知道了。”
陆沉卿见莫母并无更多反应,还想再说几句,却见莫母一抚额头,做出累了的模样,他只得咬咬唇,起身道别。
待陆沉卿走了,跟了莫家几十年的老阿姨走上来收拾桌子,看向莫母,迟疑了一下问道:“夫人……可是要回国了?”
莫母放下揉着额头的手,又端起红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这才道:“陆家这孩子,宠的太好了。”
“不过,我也确实该回国看看了。”
陆沉卿这么多年来对莫霄的小心思,他们这做父母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不过是放心莫霄罢了,如今这陆沉卿自己上门来旁敲侧击,倒是让莫母颇觉搞笑。虽说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她也没多喜欢就是了,但是陆沉卿为何觉得,没有这少年,就该是他?他是不是真把自己当个女人了?
想到这里,莫母摇头轻笑,陆家养出来的孩子,总是这么天真可爱。
莫霄在给竹昑当了几天家教之后,把竹昑送去了高中念高三,明年高考之后,看他自己喜欢什么,就去学什么专业,天天关在屋里也不是回事。
在确定了竹昑对高中生活适应良好后,莫霄也就不再那么草木皆兵,也不每天接送他上学,放任他自己乘坐公交车上下学。
竹昑在古代待了两世,突然又回来上学,别说,还是很有新鲜感的,每天带回家繁重的作业,他也写的是甘之如饴,这就冷落了莫大总裁。
以前都是竹昑呆在家里乖乖的等他下班,一下班他就会眨着大眼睛凑过来磨蹭,如今倒是换了个个儿。每天莫霄下班,竹昑还没放学,竹昑放学了,又要做作业写试题,把莫霄简直是忽视个彻底。
终于莫霄爆发了,他并没有适应这种生活,反而觉得自己送竹昑去上学是个错误的决定,所以在一天晚上,他一把揪过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做题的竹昑,甩在了大床上,伸出双手,就是一个劲儿的挠他痒痒。
竹昑笑嘻嘻的躲着藏着,两人的动作就逐渐变了味道。
当莫霄的唇终于贴上这蠢猫粉嫩的唇上时,他心中升起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就像是渴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了绿洲,他炙热的内心告诉他,抓紧他!看牢他!绝对不能让他逃走!
两个人自然而然的,确定了彼此的关系,没有更多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细水长流。
然后,第二天,自从上了学开始,一直是乖学生模范生的好孩子莫鱼迟到了,不仅迟到,他还没做作业!惊的班主任差点去做个家访!当然这些,都被竹昑尴尬的掩饰过去了。
不同于竹昑的水深火热,莫氏的员工今天惊奇的发现,他们总裁心情特别好!
在学校里,竹昑抓紧课间时间补着昨天没做的卷子,屁股底下垫了两个厚厚的垫子。
他不着痕迹的磨蹭了一下,嘴里嘟囔了一句:“老se鬼!”
竹昑的同学没听清,转过头来看他,“你说什么?”
竹昑冲他呲出小白牙,“没事。”
同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