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快请起!不可这样。”
李庆安连忙虚托,要把夫人扶起,身后却传来一声厉喝:“你对我母亲做什么?”
李庆安一回头,只见李珰满脸愤恨地站在侧门口,狠狠地盯着他,李庆安坐了下来,淡淡一笑道:“珰公子,好久不见了。”
罗夫人慌忙给儿子解释,“珰儿,李将军要帮娘一个大忙,娘在感谢李将军。”
“帮忙?我们需要他帮什么?”
有一种小动物,它一个人遇到强敌,他会俯首乞怜,或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认输,可当它回到主人身边时,它又会变得凶狠异常,完全忘记了曾经的乞怜。
李珰无疑就是这种动物,在北庭被李庆安吓得半死,可回到碎叶,回到母亲和隐龙会身边,他便立刻翻脸仇视李庆安了。
他走上前,一眼看见了桌上的龙纹玉佩,便伸手来夺,“这是我的玉佩!”
李庆安手一勾,玉佩便到了他的手上,笑道:“珰公子,这块玉佩暂时还不是你的。”
罗夫人连忙呵斥道:“珰儿不得无礼!”
“可是娘,这块玉佩明明是我的。”
“以前是你的,可现在我已经送给李将军了。”
“什么!”
李珰大怒,他怒视母亲吼道:“你有什么权力把我李家的祖传玉佩送人?”
罗夫人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珰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母亲说话。”
“我怎么说话,这玉佩是我李家的祖传之物,你算什么,竟敢把它送人。”
他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李庆安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冷冷道:“你再敢对母亲无礼,我就一刀把你剁了,你还记得吗?”
说完,他向罗夫人拱拱手,扬长而去,李珰摸着脸倒在地上,他忽然想起了那个被杀的胡人,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罗夫人连忙把他扶起来,“儿啊!你没事吧!”
远远地,传来李庆安的声音,“这块玉佩是我的战利品,从现在起,它就属于我了。”
夜晚,李庆安在房中给太子李亨写信,向他汇报自己拿下碎叶的经过,毕竟他是太子党人,他有义务要向太子汇报.
这时,门口传来亲兵的禀报声,“使君,李东主来了。”
“请他进来!”
李庆安把笔放下,这时亲兵把李回春领了进来,李回春连忙上前见礼,“参见使君?”
“不用客气,李东主请坐吧!”
李回春坐下便立刻道:“李使君,我这次来是......”
不等他说完,李庆安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知道,李东主是给我送大食的情报。”
“不!我早已经派人去大食,估计再过些日子,人就回来了,到时我一定会把情报交给使君,我今天来是为了龙纹玉佩。”
“哦!李珰给你们说了?”
李回春站起身向李庆安深深躬身一礼,恳求道:“李使君,那块玉佩对我们非同寻常,恳求使君把它还给我们。”
“可是罗夫人已经把它送我了。”李庆安笑道。
李回春急得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他们一直以为这块玉佩还在李珰身上,今天才知道,原来竟已早到了李庆安的手中。
李庆安取出玉佩放在桌上,道:“我听说其实有两块玉佩,它们倒底有何珍贵?我想听一听。”
李回春眼巴巴地望着玉佩,只得叹一口气道:“是有两块玉佩,一龙一凤,是百年前建成太子给常妃的,若生下儿子佩龙玉,若生下女儿则佩凤玉,结果在碎叶生下一子,而这两块玉佩就成了建成太子唯一留给遗腹子的证物,一般是龙凤双佩,但因为龙玉珍贵,要到弱冠之后才能佩戴,之前都是佩戴凤玉,用以辟邪,不料二十三年前公子珽失踪,凤玉也跟着不知下落,只剩下这一块龙玉,无比珍贵,罗夫人是出于爱护儿子才给使君,我能理解她的苦心,可是这块龙玉无论如何不能留给外人,请使君还给我们。”
李庆安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其实我是为了收藏,正好我有另外一只,便想配成一对。”
李回春愣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李使君,你、你这是何意?”
李庆安从抽屉里取出了凤纹玉佩,把它和龙纹玉佩放在一起,道:“这可不是一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