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孙元濯的衣袍给解开了,清清楚楚的看到公孙元濯的胸口上有一道鲜红的巴掌印,上官如烟不自觉的用手在那巴掌印上面摸了摸,眼睛里的情绪有些复杂难言。
“很痛吧?”上官如烟皱着眉头盯着这一处伤口,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只见公孙元濯的嘴巴紧紧地抿在了一起,抿的发白了,可是公孙元濯却朝着上官如烟挤出来了一抹虚弱的笑,然后摇了摇头。
上官如烟知道,怕是公孙元濯已经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古人都是讲究内力的,刚刚那结结实实的一掌,必然是伤到了公孙元濯的身体深处了。
“给你涂上我新配置出来的药膏,吸收好,能够侵入身体内部,但到底是治标找不治本,你这副样子,起码要在家里修养半个月,无法出门的。”上官如烟看着男人的眼睛说道。
公孙元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虽然身体很痛,尤其是一说话的时候,就像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疼,可他还是开了口:“这怎么可以?朝堂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处理……我……”
“事情是永远都处理不完的,事情再多,有身体重要么?身体要是出了问题,就什么都没了。”上官如烟出奇的坚持,脸上更是写满了不赞同:“你要是想要好起来,像从前一样生龙活虎的压制我,欺负我,就最好听我的。”
听到这话个,公孙元濯忍不住的一笑,看着女子如此认真的模样,他一时间有些呆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上官如烟这才满意的转过了身,走到了案台前提起笔来,写起了药方,公孙傲天的这一掌正好打在了公孙元濯的胸口上,胸口离心脏很近,担心公孙元濯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这可不是小事,上官如烟“刷刷刷”的几下,写下来了一大堆的东西。
“红儿,你拿去照此方子开药,”上官如烟向红儿递过去了药方:“一日三次,你必须亲力亲为。”
红儿伸手接过了,却忍不住开口取笑道:“没想到王妃竟然对王爷这么紧张啊……”
上官如烟一愣,脱口而出道:“我何时对他紧张了。”
红儿回过头去,看了公孙元濯一眼,然后笑道:“王妃您别不承认,当局者迷,红儿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呢,王妃您对自己的事情怕是都没有这么上心的。”
“你这小妮子,再敢胡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上官如烟伸手就做出来一副要打红儿的模样。
红儿轻笑着躲开了,却正好和公孙傲天撞了个满怀,她脸色一变,立刻收敛了面上的一副笑意,朝着公孙傲天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不该冲撞六皇子!”
“红儿,你起来,跪他做什么,你是我凌烟阁的丫头!不需要跪这个心狠手辣之人!”上官如烟一看到公孙傲天出现,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皱,满脸的不喜。
若是说从前上官如烟觉得这个公孙傲天有些狂妄的话,现在完完全全是觉得他心狠手辣了!
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下这么重的手,实在是可气,可恨!
“你下去吧。”公孙傲天朝着红儿摆了摆手,红儿转过身去就下去抓药了,公孙傲天沉着的眸子里有些复杂,眼底分明是含了歉意的,可是,道歉的话对于他来说,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那个……我……”公孙傲天向前方走了两步,显然是有些踌躇,唇瓣抿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公孙傲天说道:“我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这话是对着公孙元濯说的。
而公孙元濯正躺在床上,目光仿佛是在看着头顶的古朴的床头,好似并没有听到公孙傲天的话,显然是还在生气。
公孙傲天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扭过头,看了看上官如烟:“四哥的病怎么样了?”
“死不了!”上官如烟冷冰冰的抛出来三个字,走到了药箱旁拿出来一瓶药膏,给公孙元濯涂上,随着她的动作,公孙元濯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头,手背上面青筋暴起,额头上更是冒出来了一大串的汗珠。
上官如烟看了心里就越发的生气,与此同时,她更加的放慢了手中的动作,意图让自己的动作更轻,以免弄痛了男子,可是事实却是不管她的动作多轻,只要是碰到了男人的伤口,他都会难受的抽气。
“这药膏竟然对你一点儿缓解的作用都没有么?”上官如烟满脸的惊讶,与此同时,她立刻就要去箱子里拿止痛药:“实在忍不住了,就吃一枚止痛药?”
“不,我可以忍。”公孙元濯摇了摇头。
上官如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止痛药重新扔回了箱子里面,她心中清楚,止痛药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公孙元濯身为王爷,要时刻的保持自己的清醒,是怎么也不会用止痛药这种东西的。
如此,也只有让他忍着了,这药怕是得至少七天才能让公孙元濯的伤口好转,也就是说,他还要痛上七天。
“我有药,不痛!”公孙傲天说话的功夫,就已经从胸口前掏出来了一个瓷瓶,他将瓷瓶朝着上官如烟递了过去:“这个是我当年在南诏国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一瓶药膏,对内伤有神奇的效果,你看看药性,没问题的话,给四哥试试。”
上官如烟闻言在公孙傲天的面上看了一眼,仿佛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些什么东西,这个男人,刚刚打了公孙元濯,现在又主动的拿药出来给他疗伤,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