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
是啊,这是他的锦言啊,又怎会同其他女人一般?
只是,她心细如尘,懂这世间的风云沉浮,也懂自己的野心、懂自己的抱负,却不懂一事……
最重要的一事。
他没有说话,静静拥住了她,感受她的气息。
锦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会看见……
江锦言也不再言语,蜷缩在了他的怀里,极暖的怀抱挤去了外头的寒意,温暖的气息差点就让自己忘却了所有的局面和困窘。
再慢一些吧……
月光似水,流淌在每一处角落,掩盖过叹息、遮挡住心伤。
宫城中,寒夜寂寥。
永宁帝疾行在步辇旁。
“圣上!您就上步辇吧。”
永宁帝没有回头,“朕自己走走便是了。”
魏福海只得掩口不语,随后又问道:“今夜可要去哪里?”
永宁帝抬头望了眼重重叠叠的宫城,很雄伟。
他笑了笑,“望月斋吧。”
“是,奴才这就去传旨。”魏福海放慢了步子,落后了永宁帝疾步后,他转身后对一个小太监低声道:“去宁德殿告诉澜昭仪。”
“是。”这小太监趁着夜色脚下生风,很快就到了宁德殿。
贺澜这段时候孕吐的厉害,脸色暗黄,连屋子里的铜镜都撤了。
“圣上去了望月斋?”
那小太监点点头,“是,昭仪娘娘,魏总管让奴才来告诉您一声。”
贺澜蹙眉挥了挥手,“下去吧。”
片刻后香茗进了内室,“主子您也别难过了,圣上昨日还来瞧您的,可不是好生心疼了?”
贺澜咬了咬唇,“今日你去太医院拿药了?”
香茗点点头,“是问吴太医拿的药。”
贺澜眼圈一红,“下去吧,我静一静。”
香茗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道:“主子,叶贵人是敌不上你分毫的,上回太医夜里来了宁德殿,圣上可不是从望月斋赶了来?”
贺澜仿佛是抓住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对……”
她紧紧攥着手心,“宣太医,我肚子疼得厉害!”
此刻的望月斋,叶落正在窗前站着。
“小主!今夜圣上要来!您快准备着吧!”
一旁的明珠急得催了第三回。
叶落怔怔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不必预备什么了。”
“小主!”
“下去吧。”
叶落关起了窗子,回身坐在了灯下。
明珠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
小主这段时候总是这样子,圣上都要来了,难道还要推出去?推去那些狐媚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