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身子一侧,勉强截住了那暗器,指着许君彦道:“堂堂镇国侯居然也偷袭?”
许君彦头也没回,“你的身手也生疏了些,恐怕再过些日子,许名也能拿下你。”
方立谨哼了一声,咽下了嘴里的话,低头一瞧,傻眼,竟是一根木刺!
晋元饶有兴味地望着他手里被一根极细的木刺扯出的红痕,“许姐夫这是手下留情了,要是这木刺倒着扔,你得拔上不少时候。”
“嘿……你这臭小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晋元哼了一声,“技不如人还叫唤的,我就见过你。”
“叫师傅!”方立谨反手就是对着他的脑门一扣。
晋元倔强地抬起了头,“我是看在锦言姐姐的面子上!”
“臭小子!再来比划比划!”
说着二人又拉开了阵势,方立谨张了张口刚要说话,晋元视线一转,谁知这时候方立谨勾起一抹邪笑,出拳攻向了晋元。
“兵不厌……”
“诈”字还未说出口,一个明晃晃地物件便急速从不远处的厢房窗口飞了过来!
直冲方立谨的胸口!
方立谨一个下仰,用手指夹住了那碗盖,却不料那碗盖上一块缺口处正好勾住了他的虎口!
“用得好!”
晋元笑了起来,“看来许姐夫的兵法读得也不错。”
方立谨一把甩去了那盖碗,“这叫小人行径!你不许看,走!”
随后又是嗖地一声,“有完没完!”
他这次用衣袖接住了,却见是一只瓷瓶,散发着药膏味儿。
“亏得镇国侯美人在怀,还有些良心,走吧,再不走,那里头要出来杀人了。”
晋元目光不舍地从厢房处移开,对着方立谨哼了一声,“我觉得许姐夫比你好多了。”
方立谨一把夹住了他的脖子,“怎么?从何而知?”
“对待小人,稳准狠。”
说着晋元挣开了他的禁锢,冲向了前厅。
他想到了那女人极清浅的笑意,也跟着笑了笑。
今日虽不知她到底是何用意,但自己就是信任她,愿意将自己在这个世界迷茫的前途交到她的手里……
方立谨无奈地撇了撇嘴,随后神色微凛。
江锦言希望自己教这孩子,还不能含糊,看着情况是要把他托付给自己。
托付?
他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严重的词?她江锦言不过是看起来略体虚了一些,于清浅不也去了湖州了?
这病症也不难解吧?
他抿着唇疾步出了后院。
第二日快傍晚的时候,宫中竟是来了辆大车。
雨墨望着几个一脸敬意的宫婢,一脸的目瞪口呆,江锦言却是会意般一笑,低声道:“看似是我求见太后,实则是太后要见我罢了,那木匣……带上吧。”
那发簪的意思,总有那么一层的试探在其中吧?
只是自己不明白,为何是如此贵重的试探……
静心殿还是那般的清幽,只是一尘不染的样子彰显着里头所住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