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警惕地移到了木门旁,手里的刀也已经出鞘了。
阿薇暗道不好,悄声穿了鞋,移向了木门。
倏地木门外传来了粗鲁地敲门声。
“有没有人在!我们奉命查验屋内有无卧病在床者!”
阿薇还是没有恢复完全,她倏地脚下一软,竟是直直靠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似是身子一僵,后退了半步后撞到了墙上的架子。
哐当一声,那木架子径直倒在了地上。
那男人蹙眉望着阿薇,手里的刀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没有架上她的脖子。
“头!这里边儿有人!”
顿时,敲门声更加响了。
阿薇忍着痛站稳了身子挡在了那男人的身前。
她开了丝门缝,挤出一个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官爷,屋子里只有小妇人和夫君在,并没有卧病在床的病人。”
那衙差闻到了一股极浓极苦涩的草药味儿,忙捂住了鼻子,“你们做什么的?”
阿薇的笑意虽是有些僵,但仍是扯着嘴在笑,“小妇人的夫君体弱,不得不靠草药为生,但却没有卧病在床的人。”
那衙差捂着鼻子就着门缝望了眼这家徒四壁的屋子,还有那个站在这女人身后、身着粗布衣裳低头不语的男人。
不过的确两人均不是所描述的那种患病之人。
他随意点了点头,“这几日巷子要封,不得随意进出。”
阿薇脸色这才垮了下来,“不知所为何事?”
那衙差撇撇嘴,“谁知道呢,这是人家方家二爷的意思。”
说着他便提着佩刀离开了。
阿薇强撑着身子用力关上了木门,可下一刻却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咬了咬唇又试图自己站起身,可无奈自己的腿分毫使不上力气!
那男人将手里的刀插进刀鞘,迟疑了一瞬后还是径直将跌坐在地上的阿薇抱了起来。
阿薇身子僵得厉害,下意识便要跳下这男人的怀抱。
男人冷峻的气息随着这冷漠至极的话语而出,“再动,你这腿便要废了。”
阿薇这才安静了下来,仍由这男人将自己抱到了床上。
“你怕那些衙差?你……究竟是何人!”
阿薇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那男人。
这男人的脸上本是白净俊朗,细看之下眉梢却有一道疤痕,隐隐斜入眉间。
极不像那些刀尖上舔血的杀手,可那气息却又极为冷峻。
那男人转过了头,“凌冽。”
阿薇在心里默默念了遍这名字,“你怕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或是被通缉了吧?”
方才他提刀警戒的模样实在是让自己不得不怀疑,他定然不是活在明面儿上的人物!
杀手还总是能够隐藏身份的,而他在这一点上便不像个一般的杀手。
那他究竟是何人?意欲何为?
凌冽不置可否,走到墙边取下了草帽,那外头的雪已经小了许多。
“这几日出不去了……”
阿薇这才看向了一旁老旧的桌子,上头只剩几个发硬的馒头了。
但自己却是没有吃过这馒头,自己的吃食均是鱼汤或是肉汤。
凌冽没有多言,只说了自己的腿伤需要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