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的说法嘛,这个老高!
秦建文拍拍高支书,给他吃个定心丸:“相信咱侄儿秦老板。”
秦川离他俩不远,顺风吹过来他俩悄声嘀咕的意思,嘴角斜到脑勺后。
“三叔,正经事儿给高支书说了没有?”
秦建文给侄儿回话:“正说呢。”
再转过脸给高支书说正经事儿:“你们村的富裕劳动抓紧组织起来两百人,按照川子的意思最少每家每户出一个,咱在乡上盖高楼大厦。”
“啊?盖高楼!”
“啊什么啊,盖二层住宿楼,还有仓房、厂房,你组织二百个人没问题吧,小水人有一百个,抓紧些,三月就要动工。”
高支书这下听明白了,秦家叔侄俩说的每家收入翻一番,包括劳动力工钱收入。
在秦老板手底下好好干活,一年出来能拿三千块,这笔收入也占大头。
“秦书记,今年轮到我们高崖人每家出一个劳动力了?”
秦建文点点头。
“我侄儿走的路子,你们这一片人来乡上干活,早上来晚上回,相对来说方便一些,过远的不方便回去的你慎重考虑。”
“明白了,我肯定组织起来好好干活的攒劲小伙们。”
秦川拍拍手上吐,朝三叔喊话:“我先回去了,今晚跳火堆,三叔你别忘了早点回来,咱一家人要齐齐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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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开三轮车,刚回村里进平安院,张春贴上来,他自己一脸愁闷。
“川子,何局半个小时前打来的电话,你肯定不想听。”
秦川心里一紧,何局给张春传递了让川侄儿不想听的消息,只有一种可能性。
“他们不种三万亩棉花了?”
“何局说他们不要你手里的地膜了。”
秦川心里一怔,他们不要三万亩地膜,就是不种三万亩地膜棉花了吗?
香山镇种不种棉花,是他们县的农牧业局说了算,这个情况在今年六月份才能改变。
“川子,何局说了,棉花他们还是要种的,六十万斤棉花种是你给他们拉过去的,他要不种,他们县委书记还不把他撤了,他就是不要你手里的地膜。”
秦川开三轮车,一路上在沟沟坎坎捡了些碱篷水篷干草,准备拉到楼房住区去。
张春这么一说,秦川无所谓的口气。
“我就没想着靠新安县卖地膜赚钱,去年给他们拉了三万卷,一卷十块,到现在还没付清这笔钱,说是划在雷书记的借的账上,划呗,我看他能欠到什么时候。”
张春要跳起来:“就说呀,农牧局开个会做个决定,这笔钱说让雷书记给你还,跟他就没关系了。”
“春叔,地膜的事儿你别操心了,新安县不可能花十五块买一卷的,他给西京拉青椒,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在西京拉地膜,估计已经拉回来了几万卷,才跟你说这个意思。”
“西京都有地膜了?你不是说你是唯一代理人吗?”
秦川苦笑:“我是泉水市宏达厂的唯一代理人,不是西京地膜的代理人,地膜这一块从今年开始不是那么好挣钱喽,第一年我做大西洋牛仔裤挣钱,可今年你瞧瞧,牛仔裤我不做了。”
张春想不明白,这跟你做牛仔裤有什么关系?
张春跳上小川侄儿三轮车,一起去楼房住区。
“春叔你干么跟着我?天快黑了,你不在你家门前跨火堆?”
“什么你家我家,咱们三家一起跳,今年不分开了。”
“瞎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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