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遮掩身形,提着宝剑搂头就向正在发怒的腓力的女人斩了下去。
西洋女人的刀快如闪电,房雪鼐的剑自然也不差。而且,房雪鼐最为一个极其优秀的剑客,他的剑出剑方式非常刁钻,一般人根本无从躲避。
此时的房雪鼐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心,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就必须杀了她。
听到风声的腓力的女人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同一时间手中的长刀闪出一道匹练,迎向飞身落下的房雪鼐。
宝剑与长刀当啷一声碰撞在一起,又各自荡开,房雪鼐壮硕的身体重重的压在腓力的女人的身上。
还没有来得及感受一下蚀骨销魂的滋味,房雪鼐就觉得一阵剧痛从胯下传来。
我靠,老子的好兄弟!这个贼女人,老子跟你拼了!
心中发狠,举起拳头就重重的擂在腓力的女人的胸口上。
对,哪里柔软打哪里!
腓力的女人惨叫一声,竟然抬起头重重的撞在房雪鼐的眼眶上。
西洋女人身强力壮,这真的不是吹的,这胳膊看起来比一般明人女子的小腿儿都粗。
这一拳头下来,房雪鼐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泪如泉涌,听到不远处的呼喝声不敢久留,夹着腿站起来,抱头撞翻一个刚刚从屋里走出来的西洋女子,头都不回向一处斜坡跳了下去。
他强忍着胯间的疼痛,摸索着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门口,用宝剑斩断了门锁,闪身就钻了进来。
这里阴冷潮湿,一股酸涩的酒浆味道充斥了口鼻。
房雪鼐熟门熟路的关好那扇沉重的大门,将粗大的门闩横在大门后面,打着火折子,看清楚了周边的环境之后,就点燃了一盏新式的玻璃灯笼,因为点的蜡烛,玻璃被熏得有些发黑,撒发着怪异的灯油味。
在灯笼的照耀下,房雪鼐满意的点点头,这里果然有一个酒窖,这些西洋人果然跟陈生说的一般,无酒不欢,而且连他们自己的红酒都不爱喝了,认为大明的白酒才是这个世界上味道最美的酒。
提起来灯笼仔细的看,才发现那地方多了无数条若隐若现的丝线,丝线的尽头拴着一个个的小铃铛。
只要微微的触碰一下,警铃就会急剧的响起。
大门处传来猛烈地撞击声,粗大的门闩咯吱咯吱的惨叫,似乎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房雪鼐瞅着门下的一寸高的空隙笑了,滚过来一个百十斤的巨瓮,这个巨瓮里装的就是沧州府自己酿的高度的烈酒。
最大的特性就是用烛火可以点燃,可谓烈酒中的极品。
房雪鼐喝过几次,每次大醉之后的那种痛苦感觉,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
宝剑砍破了封泥,刺鼻的酒浆就汩汩的沿着门槛下的缝隙欢快的流向门外。
一坛流尽,房雪鼐又打开一坛,连续倒了七八坛子之后,眼见大门已经千疮百孔了,房雪鼐就点燃了一支火把丢在酒水形成的小溪里。
于是,一条淡蓝色的火龙就从门槛下面火速的延伸了出去。
一阵阵男女的惨叫声从门外传来,房雪鼐哈哈大笑一声,就重新开始为自己找出路。
壁已经被人用青石砌死,青石的缝隙里灌满了米浆混合的三合土,真是坚硬如铁,一砍刀下去火星四溅,看样子这群贼人为了防盗算是下了死力气。
不过如果他们买到了沧州府新研究出来的水泥,自己就真的麻烦了。三合土这东西,自己还有救。
幸好自己看过设计图,早就计算过酒窖和暗道的距离。
房雪鼐向西走了六步之后,就用砍刀撬起了地上铺设的青条石,用力的翻到一边之后,就像老鼠一样的开始疯狂地往下挖。
酒窖里的温度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升高了很多,房雪鼐脑袋上的汗水小溪一般的流淌,他顾不上擦拭,如果不能尽快的挖通地道,自己很可能会被活活的烧死在这里。
很快他就挖出来了一个三尺深的洞,宝剑砍在一块石头上,窜起一溜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