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少一个不防,被打倒在地,一身华服满是褶皱,甚是狼狈,口中腥甜,嘴角渗出血迹。
刘钊狂怒,双眸猩红,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骑在严七少身上,死死抓他的衣领,扬手又是一拳:“畜生!太后娘娘岂容你玷污!”
佩瑶连忙的慌张的上前拉住刘钊:“别打了!别打了!”
刘钊闪身推开佩瑶:“你别拉我!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畜生!”一面说着一面再次扬起拳头,再看严七少则是躺在地上的看着刘钊,半点还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冷的笑着。
“住手!”薄胭厉声阻止了刘钊的动作。
刘钊虽然已经接近失控,但是听到薄胭的声音后还是强忍着收回了拳头,但是抓着严七少衣襟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好像要将严七少撕碎一般。
“你即便将他打死又如何,让他躺着出长宁宫又如何,不过是严家又一个话柄罢了,说咱们威胁不成便硬来,现在局势掌握在谁手中表哥不明白吗!”薄胭恨声道,自己又何尝不气愤,在明白了严七少的意图后自己又何尝不想严惩他,可是……自己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刘钊一怔,捏着严七少衣襟的手微微打颤,眼中满是愤恨。
严七少咧嘴一笑,笑的开怀挑衅:“刘大人怎么不打了。”
刘钊咬牙:“你这无耻小人!”
佩瑶见状连忙上前将刘钊拉开:“表公子。”
刘钊气的周身轻颤,他在后面已经听了许久,一直强自按捺着,即便是听到薄胭双目未曾复原也强忍着没有现身,可在听到严七少最后那句言语的时候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只恨不得将严七少碎尸万段,他明明知道薄胭是太后,明知道不能明媒正娶薄胭,却依旧说出那样的话,他要薄胭做什么一想便知!他当薄胭是什么!自己爱重之人怎能由他人如此践踏!
严七少仰躺在地上,嗤声一笑,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踉跄着起身。
“刘大人竟然在此,许久未见,刘大人可还安好?”严七少道。
刘钊恨声道:“你还敢说!你这无耻小人你怎么敢,堂堂七尺男儿,自当无愧立于天地之间,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蒙骗我们!”
“兵不厌诈,刘大人本性太过纯良了些,在下也未料到大人竟然如此听信在下的言语,还主动游说护国公,倒是为在下省了好些力气,还未谢过。”
刘钊面上一红,心中越发羞愧,一时哑然。
“你别颠倒黑白,表少爷于危难中救你,即便是你装出来的也可见表少爷是真心帮你,倒是你恩将仇报,算什么男儿!”佩瑶拉着刘钊接口道。
严七少邪邪挑眉:“刘大人是真心想帮?我可记得刘大人接我过府后是心心念念着要我投诚,想要借我打探严家的消息,说白了也不过是利用,何谈情谊?只不过是最后利用不成,说白了不过是刘大人急功近利,想要抢功才做出此等事情,呵,现如今倒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刘大人,我问你,你为何那样急于立功?”
刘钊一怔。
严七少也没想等刘钊的答案,反手指向薄胭:“不过是为了太后娘娘对你另眼相看罢了,现在功亏一篑就来唱这样一出,装给谁看?你对太后的心思难道就不龌龊?!呵,五十步笑百步,好歹我有本事说出来,刘大人呢?只在背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又算什么男儿?”
“你!”佩瑶气急。
刘钊被严七少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